白璧现在不怎害怕,她静静地看着眼前木乃伊,是,眼前只是具干尸而已,没什可怕,和白璧样,都是女人,这也没什可怕。她听说过罗布泊出土过具距今三千八百年女尸,据说保存完好,被称之为“楼兰美女”。后来当她看到那张女尸照片时候,令她很失望,这才知道报纸上所谓“保存完好”其实都是相对而言,没有真正“完好”。她相信所有看过“楼兰美女”玉照人心里都不会同意“美女”这个称谓,死尸就是死尸,死去几千年尸体样子总是显得狰狞可怖。就像现在她所看到这具皮肤漆黑而且萎缩木乃伊,尽管她相信这个女人生前定有着白皙光滑肤色。这才是考古学所触及真实世界,绝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浪漫事。
看着这具昏暗灯光下木乃伊,白璧实在想象不出这个女人活着时候样子,也许再漂亮再美丽女子,在死多年以后也会变成这副模样。想到这里,她忽然觉得那些把女人尸体制作成木乃伊匠人简直是在进行种犯罪,特别是对那些漂亮女人而言。女人美丽是脆弱,绝对不是永恒,就像白璧眼前所看到玻璃罩子里女人。想着想着,她心里忽然有另种潮湿感觉,她不由自主地轻轻摸着自己脸,自己这张脸,还能保存多久,青春易逝,生命更易逝。
渐渐地,白璧身上越来越冷,她都快被冻僵,她想自己万真被冻僵在这里,与这个木乃伊度过夜话,恐怕自己也会变成具干尸。她心里瑟瑟发抖,轻轻地对玻璃罩子里女人说声“再见”,然后关灯,转身走出这间小房间。
她关好小房间门,然后又关库房里灯,走出库房门,再小心地把门关好。她顾不得看表,甚至连手电筒都来不及打,直接凭着感觉穿过走廊,缓缓走出小楼。走出来以后,她又回头看眼,令她吃惊是,忽然发觉底楼有扇窗户里亮出灯光。白璧心跳立刻加速,难道是刚才自己忘关灯?不会,她记得自己全都关好。于是,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安,蹑手蹑脚地走进树丛中,就像小时候在这些树丛里抓蟋蟀玩儿,她尽量不发出声音,悄悄地接近底楼那扇窗户。白璧抬起头,看见那扇亮着灯光房间里,正坐着个人,那个人手里正抓着个金色面具。
接着,那个人头微微转,使白璧看到他脸,原来是林子素。
白璧心里惊,怎是他?但她又不敢多想,悄悄地离开窗口,穿出树丛,轻声地走出大门,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大门给锁好。
终于,她呼出口长气,把背靠在马路上棵梧桐树上,看着天上漫漫星辰。
星空美丽无比。只有星空美丽才是永恒。白璧轻声地对自己说。
也许不止是第三个
白璧是到接近天亮时候才睡着,接着在噩梦与惊醒之间不断地徘徊好几个小时,直睡到十点多才疲惫地起来。她不想做那种懒惰女人,但她浑身皮肤和骨头都很难受,是硬撑着才到卫生间洗漱。她看着镜子里自己,几乎夜不眠使她脸色很难看,忽然想起那个躺在玻璃罩子里女人,她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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