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，苏醒还没有发疯。他将此归功于每天下班后逛书店，这是
家设在地铁大厅内
书店，虽然不大但很安静，已经开
七八年，居然还拥有批固定读者群，苏醒也是其中员。
下午六点，他踏进书店。他躲在最后排书架里，看着些没人看书，其中有些书已经放好几年都没卖出去。然而今天，他始终都没有看进去，半个小时过去，在苏醒眼前晃动着不是书里文字，而是那个神秘女人眼睛。她是谁？还有那个小男孩，这切问题都让他感到困惑。
叶萧拗不过他，只能走到窗前，低头向外面看看。张名紧跟在他身后说：“看楼下花坛。”
几秒钟以后，叶萧回过头来，皱着眉头说：“你看到什
？”
“个小女孩。”
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张名也把头探出窗外，然而，楼下花坛里却什都没有。外面月光依然明亮，除花影婆娑，什都没有。
自己喉咙被什扼住，呼吸越来越急促，他冲到窗边，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空气。月光出奇地明亮，照射在他惊恐脸上，在片银色中，他似乎见到个孩子背影。
儿子回来？张名睁大眼睛，几乎把半个身体探出窗户，他手抓着窗外铁栅栏，向楼下花坛望去。在皎洁月光下，他确实看到个孩子身影。
不，那不是他儿子。
站在楼下花坛里，是个七八岁小女孩，披着长长黑发，穿着身白色连衣长裙。冰凉月光洒在她眼睛里，反射出道冷冷光。
张名能听到自己上下牙之间碰撞声音。要不是有铁栅栏在，他恐怕已经从窗户里掉下楼去。那个小女孩正在冷冷地看着他，那幽幽目光绝对不是她那年龄小孩子所能有。月光在她身体周围，覆盖上层奇特银色，在片漆黑背景之下，宛如是黑色舞台上表演白色幽灵。
“不可能。”
他又冲出叶萧房间，来到楼下花坛里，借助着明亮月光，仔细地搜寻着。他就连花丛深处也不放过，结果只惊出只白色野猫，从花坛中掠过。张名回头望着楼上自己窗户，难道刚才真只是幻觉吗？
虽然花坛里什都没有，但张名似乎能感受到那个小女孩目光，他伸出手在空气中猛抓几下，只感觉阵奇特风从他指尖划过。
他猛然回头，发觉在某个黑暗角落里，双眼睛正盯着自己……
2003年地铁拥挤不堪，各种奇特声音混杂在这个地下空间里，仿佛是个巨大音响。苏醒从乐团里出来以后，通常会在地铁里转段时间，等到下班高峰过去以后，再进入站台坐车。他讨厌那种拥挤感觉，他觉得在那种狭窄封闭空间里，是最容易让人发疯。
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恐惧，把身体从窗户外抽回来，然后飞快地跑出房间，按响隔壁叶萧门铃。
叶萧很快就打开房门，他眼圈红红，好像还在熬夜。他用种奇怪眼神看着张名说：“出什事？”
“叶警官，你去看看窗外。”
张名惊恐神色和语气让叶萧莫名其妙，他对张名说：“你这些天是不是太紧张？”
“不，你去看看窗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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