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吧?”钱灵再次露出怀疑表情,“你不是谈恋爱吧?”
小麦尴尬地摇头:“怎会!”
送走钱灵,她又在校园里等好久。直到大多数同学都已离开,她才兴冲冲地跑过马路,看到店主大叔正在收银,秋收换上身运动服,手
曲终,秋收大汗淋漓,抱着吉他不断喘息,泪水模糊他脸。他许久都无法走出刚才情绪,似乎妈妈正等待自己点燃最后火柴。
忽然,他听到阵激动掌声,小麦痴痴地站在他眼前,几乎就要撞到他鼻子,流着眼泪颤抖着说:“谢谢你!谢谢你为唱歌!”
“这也是为自己唱。”
秋收靠在收银台上动不动,小麦却毫无预兆地抱住他,那火热身体,几乎要让他心跳停止。
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,她飞快地逃出小超市,溜烟地穿过马路,跑进南明高中大门。
”
她开心地鼓起掌,他低头波动琴弦,段长长纾缓旋律过后,少年闭上眼睛唱起来——
“走在寒冷下雪夜空,卖着火柴温饱梦。步步冰冻,步步寂寞,人情寒冷冰冻手。包火柴燃烧心,寒冷夜里挡不住前行。风刺脸,雪割口,拖着脚步还能走多久。有谁来买火柴,有谁将根根希望全部点燃。有谁来买孤单,有谁来实现想家呼唤”
刚听开头就知道,他唱得是熊天平《火柴天堂》,恰好也是小麦非常喜欢,这首歌有另个版本,没有其他乐器配乐,只有简单吉他伴奏——正如此刻少年深情弹唱。
其实,他声线并不怎好听,更没有熊天平那般细腻嗓音。然而,秋收表情极其悲伤,紧锁眉头下是双闭着眼睛,偶尔几次睁开眼睛,仿佛是看到妈妈,眼眸中滚动闪烁泪水。
第二天,周五。
中午,小麦来到小超市里,趁着同学们结账时,她朝角落里秋收做个鬼脸。
少年起身走到她身边,货架阻挡其他人视线,他对她耳语道:“做只风筝,如果你愿意话,下午等别人走以后,们可以去荒野上放风筝。”
下午,四点。
今天是住读生们回家日子,每次她都会和钱灵起坐公交车回家,这次小麦却说:“你先回家吧,在学校还有些事。”
这是首唱给妈妈歌,唱给早已死去妈妈。五年前死去灵魂,死在这个地方灵魂,定会被这段歌声吸引,幽幽地来到儿子身边,看着已经长到十八岁少年,感知到他对自己思念。
唱到副歌部分,吉他琴弦拨动得越来越快,秋收也更加投入地摆动身体,几乎全身每个部分都在用力,同时爆发似大声唱起——
“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芒,看到希望看到梦想,看见天上妈妈说话,她说你要勇敢你要坚强,不要害怕不要慌张,让你从此不必再流浪,妈妈牵着你手回家,睡在温暖花开天堂”
最后他得声音完全唱破,却感染唯听众——小麦眼里布满泪花,因为这首歌也是唱给她妈妈,唱给多年前离开人间妈妈。
在妈妈死后无数个夜晚,想起安徒生笔下卖火柴小女孩,她都会有相同悲伤,仿佛自己就是握着最后那团火焰可怜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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