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她飞快地抓住
方向盘。
下子还没反应过来，刚要大喊“你想干吗”，方向盘已被她剧烈地扭动——车子立时急转向另边，感到完全失去控制，无论是这辆车，还是自己
身体。
车子在飞，眼泪在飞，
她什
话都没有说，像个即将留级初中女生。她向车窗里看看，趁机紧紧抱住她，在她耳边说：“这是车，你喜欢吗？”
阿香没有反抗，任抚摸她身体，从脸颊到脖子到胸口——只有这里不像小女孩，藏在衣服底下，结实而圆润。把她拉上车，让她坐在副驾驶位置，肆意地亲亲她耳根。
知道她是个古怪女孩，也不想深究她为何在此，就像无法深究为何有世界末日，只要能拥有她就可以。只手摸着她胸，另只手握着方向盘，再度踩下油门飙出去很远，绕过那大堆可怕尸体，回到通往地下三层通道。
轰起油门上坡时候，用眼角余光看看阿香，她眼角闪过道亮光。
她眼泪在飞。
车子启动就几乎撞上对面墙壁，用尽全力打方向盘转进车道。加油门两三秒钟，时速到五十公里。坟墓般寂静地下车库，响彻车轰鸣与呼啸。再度急打方向，车身重重地擦到立柱上，在撞击与震动中热血沸腾，像玩赛车游戏那样刺激！转到通往下层斜坡，踩着刹车开到地下四层。打开车里CD，没想到郭小军还听迈克尔·杰克逊。
当把时速加到六十公里，兴奋地叫嚷时，却看到车前灯光芒尽头，站着个黑影。
不管是人是鬼，下意识地猛踩刹车！
地底响起急刹车刺耳啸叫声，把头伏在方向盘上，闭起眼睛想象撞到是有生命血肉之躯，还是具复活僵尸，或是某个虚幻鬼魂。
睁开眼睛，灯光笼罩着张脸，她在车头前痴痴地站立。
车子也在飞。
年前春夜，巡逻经过八楼美发店，看到个穿着工作服女孩挽着袖子给客人洗头，额头沁出汗珠。她就像小学时同村秋妹，那是喜欢过第个女孩——眼前她，正是当年秋妹模样。开始怀疑她小学刚毕业，后来才知她已二十岁。掌握她下班时间，每到那时就上八楼，陪伴她乘段电梯。但阿香不怎搭理，虽然们口音极为接近，恐怕也因此而让她自卑，进而看不起？几次提出送她回家，都被她冷淡地拒绝。每当用家乡话与她套近乎，她就把普通话标准程度又提高点，看来是自作多情。后来，不敢跟她说话，只是每晚十点远远望着她，十三岁女孩似背影，渐渐消失在灯火通明夜色中。
没想到，她能跟起在世界末日幸存下来，她是上天恩赐给又份末日礼物。
礼物在飞。
既是这辆车子在飞，也是旁边任抚摸女孩眼泪在飞。
阿香？
这张孩子般脸上丝毫没有惊恐，只是片茫然。她距离车头不过几厘米，只要晚刹车零点秒，就可能被撞飞出去。
第次看到她这样表情。
跳下车，抓住她胳膊：“你怎？干吗半夜下来？你不害怕堆在这里尸体吗？”
同时，闻到股腐烂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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