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剑笑过后,又本正经道:“他不适合你。”
宴禹将视线投在楼下夜色,像是想反驳,又难开口。宋剑与他认识多年,又怎会看不出宴禹脸上意难平,只能以局外人身份给他分析,毕竟宴禹是个理智人,能找上他这个开始就不支持他和闻延之间有牵扯人,不就是为想有人能阻止他吗。
宋剑也没多说什,只针见血道:“他和宣哲分手才多久,又怎可能那快从情伤里恢复。”
宴禹叹口气,双手交叠在铁栏边,将下巴压上去,他久久未言,却在宋剑以为他真被劝住时,宴禹侧着脸,像个孩子样执拗道:“可他不是重情之人,也许不会爱上他。”
这是个死局,无解,他走不出去,也回身不。
澡足足洗有个小时,宴禹才赤身裸体,踩着湿润脚印,从浴室出来,爬到床上。
小司也不知是否感应到他低落情绪,也跟着上床。他将脸埋入小司柔软腹中,听着动物较快心跳,沉沉入睡。
又过几日,养好身体宴禹重新振作,他需要找个人排忧解难,却不能找大嘴巴程楚,于是抱着说好82年红酒,厚着脸皮去宋剑那当回电灯泡。
宋剑恋人刚回国,两人蜜里调油不得,光是顿饭下来,宴禹再厚脸皮都被这两人甜蜜眼神,含情脉脉给磨薄。幸好宋剑懂他,饭后打发他家男人去超市买东西,自己跟着宴禹到阳台抽烟,问他怎回事。
宴禹打算以万用朋友开头,刚说到他朋友傻逼爱上个人,就见宋剑吐个烟圈,恨铁不成钢道:“就知道你和闻延之间不简单。”
这话题还怎聊下去,宴禹木着脸,沉默抽烟,然后坦然点头:“没错,就是那傻逼。”
宋剑拍拍他肩,反而开始劝慰他:“没事,闻延本来就是个迷人精,你知道,东街那边没几个不爱他。”
宴禹笑笑,继而赞同点头,紧接着,他就把在湖里发生事情给说。宋剑越听表情越怪,直到最后,终究没忍住笑出声,宴禹有些莫名:“你笑什呢?”
宋剑抹把笑出来眼泪:“你真够可以,先是嫌弃人闻延活差,然后又说他败坏兴致,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他当时脸色,他应该从来没被人这对待过吧,怪不得他后来完全不想搭理你。”
宴禹嘴角微抽,他倒是没想到这点,谁让他当时完全沉浸在发现自己情感恐慌里,没想过推搪之言会严重挫伤闻延自尊心。现在也不怎后悔,毕竟他需要冷静冷静,不然再看到闻延,脑充血,干出什蠢事又得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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