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,雍晋闭着眼靠在床头。屋里浓厚血腥味不散,医生正在给他手臂上缝针。枪声响起时,医生正在缝合手被吓得抖。雍晋睁开眼,看向边副官小陈:“去看看怎回事。”伤口刚缝好,纱布裹上。他胸口也中枪,也不知是不是命不该绝,又或冥冥之中,周君送他玉佩碎,有阻力,没有伤到要害。
可同他起木离青却不好运,木离青中三枪,全是替他挡。
扣进他指缝,而杨小姐本人,却羞得看也不敢看他。
电影音响很大,轰隆隆地好似在耳膜上震动。周君越发坐不住,股焦灼焚烧着五脏六腑。他还是把手从杨小姐手里抽出来,上次他有这样感觉时候,他母亲突然脑溢血昏迷家中。当时他还在外边喝酒,也是这般突如其来心焦。
从那以后他便不敢再轻忽自己那股子直觉,定是出什事。从黑暗影院出来,外边阳光正烈。短短时间里,他竟然出额头汗。周君拿出手帕擦试额角,他匆匆进入间电话亭,给周家拨号。
接电话人是嫂子,那边刚传来声周君便匆匆问:“大哥在吗?”嫂子道:“还在,正准备出门,你找他吗?”声音忽然远些,嫂子在电话那头喊大哥名字,周君忙喊不用,他没什事。将电话挂,周君摸摸通乱跳心口:“别多心,说不定只是昨晚没睡好。”
他倒没想过会是雍晋出有什事,这种直觉,他只以为是血脉相连亲人间那种玄乎心电感应。而且雍晋后面是雍督军,谁又敢动他。周君推开电话亭门,迈着微软步子重回电影院。将身体陷入柔软座椅中,杨小姐靠过来,软声问道:“你这是怎?”周君摇摇头,将视线停在电影屏幕上。
他在瞬间想很多,又想到那几位匆匆离开要员。股子恐慌罩住周君,刚刚那些安慰自己话语全成废话。他再次起身,连脱下外套都没顾得上拿。身后观众发出抱怨声,杨小姐在影片光里,拉住他手。杨小姐看着他,眼神似有千言万语想同他说。
周君说对不起,不知同被打扰观众说,还是杨小姐。他步步朝外走,最后几乎是跑起来。他觉得自己真是疯得厉害,因为那似是而非揣测和预感,他把杨小姐留在身后。那是有救命之恩姑娘,势力庞大杨家。
周君拦下辆黄包车,报雍公馆名字。他想就去看眼,左右也不会掉块肉吧。去看那有时阴晴不定,有时又十分可爱情人眼。车动起来时才知道冷,才想起他今天开车出门。周君抱着双臂,在黄包车里被风吹得没风度,缩成鹌鹑。
瑟瑟发抖中看到公馆建筑物,周君想要进去,却被拦住。雍公馆今天意外戒备森严,两位带枪士兵面目严肃,周君说自己雍晋朋友,那两位士兵不为所动,甚至枪支上膛指着他,让他后退。之前都是雍晋直接带他进来,这次倒好,进都进不去。
可越是反常,越让人奇怪。雍晋定是发生什事,不然雍公馆怎会出然加强防卫。周君绕到之前翻进雍公馆墙壁,正跃跃欲试,刚爬到边沿,突然声枪响,周君摔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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