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儿绝大多为青黑色，偶尔间杂着
两尾色彩鲜丽
。“你看这条……”原烽指，那是尾红鲤，体甚雄壮，在群鱼里张嘴抢食，十分夺目。他抛
粒鱼食过去，正中鱼身，红鲤欲回头，却已被身边小鱼口抢吞，气得甩尾，又是片水花。
两人都不禁笑起来。叶宜彬忽然见着尾白色鱼儿穿过去，连忙指着唤原烽：“快看！”
白鱼穿梭半天，都没抢到食。叶宜彬扔好些鱼食过去，奈何它体尚小，力气不足，总被旁边鱼群抢先吞食。白鱼似是有些失望，渐渐游远。
“哎……”叶宜彬有些着急，又抓把鱼食。
原烽摊开手：“给
。”
原烽见状，也没收回，转而扶住他手臂，待他站稳，便解栓船绳子。船只随着水波，悠悠离岸。
原烽卷起两侧竹帘，只余顶上竹篷，船上四面俱空，顿时片明亮。他叮嘱叶宜彬在船上坐好，便拿起竹篙，撑几篙。小船路行去，拂开湖面上两三落花、几片秋叶。
离岸十来丈，原烽才收篙，在叶宜彬身边坐下，望着茫茫湖波。
两人同坐在船上，沉默不言。小船随着缓缓水波，渐向湖心漂去。
寂静良久，叶宜彬几次想开口，犹豫下，却又压下。他侧眼看向身旁原烽。
叶宜彬来到紫燕花矶，但见天色澄净，碧波千顷，几株垂柳依然婀娜，却已是满枝金黄。两三只竹篷小船泊在岸边，云悄悄，水盈盈，却是四下无人。
书院本是临湖而建，此处虽有矶头，却不做摆渡而用。几只小船，不过哪日闲暇去往湖心岛上观观景，翠山亭上吹吹风。故此处向清静少人。
叶宜彬自顾在湖边等待。书院每月休息两日，今日正是休息之期，老师学生们俱出去，不是回家探亲，就是外出玩耍……原烽昨日既说来此，总不至于忘罢。
正自思量，道声音从身后传来：“以为先生不会来。”
叶宜彬是背对着湖波，乍听声音暗吃惊，连忙转身。原烽从船舱里出来，站到船头，注视着他，目光中隐然丝欢喜。
叶宜彬面把鱼食放他手上，面眺望，语气有些失落：“它走，怕是吃不上……”
“吃得上！”原烽说着，拣起粒较大鱼食，望着
原烽也正看向他。见他收回目光，又注视他阵，才转开去。
叶宜彬在这不自在中，竟有丝异样盼望，仿佛盼望这方沉默更久些。他不敢再去看原烽，目光往远处晴空山峦看会，又转到眼前水面上。
湖波清澈，可见两三条游鱼浅浅地在船边穿行，触手可及。叶宜彬忍不住将手轻轻放入水中，小鱼十分胆怯，青黑透明身体摆，便隐去。
“用这个。”旁边原烽轻声道。叶宜彬看过去，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包鱼食。
鱼食洒落湖中，立即引来大群游鱼，团团围在船边，争先抢食，不时掀起水花，“哗啦”声不绝。
叶宜彬心头微跳，定定神，道：“既然你有疑问，自当尽力解答。你读是什
书？哪里不解？”
原烽却向他伸出手：“上来讲。”
叶宜彬迟疑，没有动。
原烽微微笑：“先生是怕存心加害，要把你推到湖里去？”
叶宜彬无奈，抬步登上船，却没有接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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