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娘身反骨,不说服人,连天地都不服。你却是逆来顺受,好拿捏得紧。”姑姑揉摸发梢,难得笑得温柔:“如此方好,这样,苦日子才不会这难熬。”
许久之后,已经记不清许多人、事、物,姑姑说过许多话,却记得很清楚。曾有时,觉得,她是错。
可到后来,才知道,其实,们谁都没有错。
几日后,赵嬷嬷来,就朝贺喜,像是发生什天大好事儿。
“难不成,四哥儿还不知道?如今府里都传遍!”嬷嬷说,“徐氏那里派人来回话,老太夫人已经应下来。四哥儿今后,就是徐氏少君。”
整夜未眠。
翌日,坐于堂中,伸出腕来,让姑姑把脉。姑姑略通医理,平日都是她替诊脉、调理身子。
只看,那手指按在脉上,凤眼睨过来,她问:“昨个夜里,泻几次?”
看着她,在那目光下,犹豫地轻道:“……次。”
艳红指甲摁在手上,越发用力,吃痛地抿抿唇,才老实道:“是两、两回……”
细按压揉捏,直至渐深,快到那处时,他忽而刺。
“……啊!”倒抽口气,咬紧下唇。
这抖颤,差点站不住脚,他动作比下人还快,手环住腰身,便整个人跌在他身上,要坠落也似,双手紧紧抓住他衣袖,如溺水样重重喘气。
随后,陆管事便抽出手来,两腿软,几乎坐倒。两个嬷嬷从后扶着,全身出汗,就看他鬓边湿大半,额前有滴汗珠无声淌下。
他不再看,转身走出去,下人便重新挂上珠帘。
听到这些话后,怔好半晌。
沈府上下却因着此事大为欢喜,听说老太夫人还早早去宗庙里上香还愿,府里下人突然都对恭敬许多。
他
姑姑嗤笑声,这才将放开。握着手腕,上头被掐出个小小鲜红印子,却听姑姑说:“姑姑看你这精气甚旺,看样子,是平时太纵着你。”
低下头去,姑姑已命人拿来箱子。她这会儿跳过中间,直接取来那粗长,直将弄得死去活来。姑姑伸手瞄着眉眼,笑盈盈说:“怎,你心里,可是怨?”
“晚辈不……不敢。”怕她极盛,怎还有力气去恨她。
姑姑听道:“奇。你跟五娘子,虽非母同胞,好歹也是兄妹。这性子……倒也天差地远。”
心里却想,这又有何奇怪。便是同个肚皮出来,模样都不尽相同,这性子,又怎生会模样。命,自然也就不同。
老太夫人放下杯子,问:“陆管事,如何?”
陆管事神色如常,无丝毫不对:“确实完璧。”
尽管是早已明事实,老太夫人和大伯仍暗暗松口气。陆管事道:“太夫人,沈大人还请放心,在下……将如实禀告徐大人。”
他们后来还说些什,便不记得。下人带下去,那天里,不管做什,都有些心神不宁。
晚上,在床上躺着,糊里糊涂,却想起少时,曾有相士来敲门,说是以看相换食。下人要打发他去,却拿两个窝窝头给他。相士捋捋须,摇头晃脑道:“小儿命有异数,是前生欠三人,今生是福是祸,都和这三人息息相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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