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个个欢天喜地,只有宛若身在梦中,心中百味杂成,却独独没有欢喜感觉。
正出神时候,姑姑声音却从后头传来:“四哥儿如今熬出头来,可别忘记姑姑好。”
回头,就见姑姑袅娜多姿地走过来。曾经听沈府里下人说过闲话,姑姑本是老太夫人娘家孤女,她自诩有殊色,又颇有心计巧思,不甘嫁给凡夫俗子,就来投奔老太夫人,间中和位叔伯有私情,无奈出身低微,老太夫人不肯松口,她便只能等。这等,就等到韶华渐逝,而郎君早已妻妾成双,儿女成群。
姑姑素来看谁都不顺眼,更见不得旁人有分好。她摇着扇子,媚懒地道:“四哥儿该是,还不知道罢?”
低头,乖巧老实道:“还请姑姑提点。”
姑姑笑笑:“徐氏除两个楔庶之外,正房尚有嫡子。”
此事也清楚。
徐尚书虽是楔,却不娶尻,而是纳几个豪门贵女。正房虞氏为骠骑将军独女,生有常人子,这多年来再无所出。两个贵妾,为已故内阁大臣谢首辅次女,另个是敬国公府庶出郡主,这两人都生下庶楔,正是徐氏两位少爷。
姑姑走到眼前,将下颌轻轻挑起。咽咽,只听她说:“这门亲事,徐氏同意不假,可是,也多个条件。”
“除两位庶公子之外,正房所出嫡长子,亦要——同享尻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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