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瞅来,道:“你叫声娘,便把你当成儿子。可惜,你不只长风个丈夫,也不只个娘。”
她话开门见山,如坐针毡,既不知如何应她,又
“到底是沈氏公子,确实秀雅细致。”虞氏打量着,像是越看越为满意,“长风是个粗人,日后若有什地方不好,你可就要多多担待。”
徐长风虽是武将出身,却也是科举正途甲进士,虞氏此话是自谦太过,将折煞,也只能暗暗看看旁边男人。
他从进来之后,除那声母亲之外,便沉静似古潭,眼里仿若谁影子也留不住。
虞氏是个爽朗妇人,同说几句话之后,便命人从库房里取个玉佩赠:“这儿皆是女人家物什,这块玉佩是长风外公给,当年据说本是想留给儿子。如今,便给你罢。”
那玉佩看,极是贵重,并不敢收。
绾发束冠,看起来庄重素静。走出去时,就见到那个站在堂中男人。他身着御林军戎装,瞧起来更是挺拔庄严,鹰眸瞥来时,直教蓦然想起昨夜里种种,颈后像是又有热气拂来,不禁垂下眼目,不敢再看他。
“好话,就走罢。”话音落,他就转过身,迈步而出。
徐府比起沈家,却又是另片天地,那些假山园林不说教人眼花缭乱,眼前楼台玉柱,雕栏玉砌,可称得上是别有洞天,非沈氏之流所能及。
跟着徐长风,他走得不徐不疾,昨日刚侍夜,今晨起时也觉得有些吃力,如今走几步,就觉两腿微微打颤,额上也出薄汗。可到底是个男子,自然说不出要他等话,再者,他不管是有意无意,总和隔开不到五步远。
到另处院子,徐长风进门之前停下来。也正过来,和他起止步。他回过身看看,伸出手来。
虞氏却缓缓道:“有何受不起,待你日后生下楔子,便可将这玉佩传下去,不也样。”
此话甫出口,徐长风便出声:“母亲,北衙门尚有公事,儿子不得不先行告退。”然后他看着,道,“你就留下来,陪母亲多说些话罢。”
说罢,徐长风就从座上起来,披风拂过,就望着他背影,长扬而去。
回头,就见虞氏脸上笑靥收起,面子十分挂不住样子。虞氏到底是徐氏主母,什样场面不曾见过。她随即愠色收,又是初见副端庄威严样子:“长风既然走,有些话,他不在这儿听着也好。”
“娘……但说无妨。”精神振,忙说道。
望着他手掌片刻,也会意过来,略带迟疑地将手抬起,那宽厚手掌便将手心握住。
他说声:“进去罢。”
和徐长风起跨进门去,就见到座上那个雍容妇人。她梳着诰命夫人发髻,衣着却极是素雅,不见过多金饰。她面上微微含笑,眉目瞧来却威严精神得紧,像是什也逃不过她法眼。这才想起这位徐夫人虞氏出身将门,徐长风那双眼,正是同虞氏如出辙。
“母亲。”徐长风唤她声,亦跟着他,轻轻叫声:“娘。”
虞氏颔首,下人便拿来杯子,跪下敬茶,这些未嫁前就练过几次,如今做起来自是滴水不漏。虞氏喝茶,便叫二人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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