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后来到底送样礼,那是阕圣祥鹤牡丹图,也是件千金难买重礼。她说:“这幅画当年是鹤郎他父亲和定情之物,如今将它好好地交给你,也盼着你能对鹤郎还以片真心。”
谢过姜氏,将那幅画慎重地收下来。将来日子,每每想起这刻时,不禁叹,以真心易真心,又谈何容易。
姜氏是个能说会道女子,虽已为人妇,仍是俏皮不减,倒让明白,为何这明白,徐家老爷对她仍旧偏爱。
和徐栖鹤在姜氏此处用
因徐三少自娘胎便体质虚弱,传闻华阳夫人对徐栖鹤极是偏宠,待见姜氏之后,发觉确实如此。
她见和徐栖鹤二人,便唤声:“鹤郎。”
“母亲。”徐栖鹤牵着过去。华阳夫人比所以为还要年轻貌美,她身子娇小,妆容精致,和徐栖鹤站在块儿,不似母子,反而更像是姐弟。徐栖鹤对道:“这就是娘亲,母亲,他便是敬亭。”
姜氏坐在位置上打量,忙接过下人端来茶水,接着便跪下来,规规矩矩地喊她声娘亲。
姜氏接过手里茶,抿口道:“那日成亲就知道,你是个秀致乖巧孩子,莫怪后来鹤郎你日日同念叨你。”
次日,醒来时,人还在徐栖鹤怀里。
他身子,暖和得紧,抱着他话,那就好像抱着个大火炉样。挪挪身子,他便睁开眼来。
“……你起?”他好似梦呓道,“什时辰?”他丝毫不像要起来样子,反是又把给搂搂。
说话间,徐府下人就走进来。世家里侍儿个个都练成精,听见点动静,就晓得要到主子身边伺候着。
他们进来,就从他身上起。个侍儿听到徐栖鹤问话,过来说:“少爷,现在已经是辰时。”
“母亲。”徐栖鹤小声唤她,然后便瞧瞧,见还跪着,便来把拉起来。
按礼制,婆婆喝茶之后,还得接姜氏礼,说明她认,方能起身。姜氏果然道:“鹤郎,还未赠礼,你急什?”
徐栖鹤却应:“那母亲何不快点送?”
姜氏却悠悠莞尔,可谓是笑百媚生:“都把鹤郎送给他,哪儿还有什其他礼能给得出手。”
徐栖鹤被逗得两耳红透,直教忍俊不住。
徐栖鹤却瞥他眼:“平时让你机灵些,你却如木鱼般。今个儿不需要你这般机灵,你倒跟兔子似敏锐。”那侍儿想来正是徐栖鹤贴身小奴,他为难地看看:“这……”
便斟酌地道:“辰时已经晚,会儿,还要向……娘敬茶。”
徐栖鹤这才浅浅笑:“既然少君替你说话,这回就算。”
二人洗漱,换衣服,还用早膳,折腾好通,才姗姗来迟地去见华阳夫人姜氏。
徐氏第二个贵妾华阳郡主,本为敬国公府庶女,可也是唯女儿,自幼受尽荣宠,是以得个郡主封号。据说她相貌极美,性情活泼可人,当年差点儿便被先帝相中给太子为妃,可上元节游船时对当时户部徐侍郎见倾心,不顾徐侍郎家中已有妻妾,执意下嫁。如今徐府里,人人都叫她声华阳夫人,偶也有称她声姜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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