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牵起手时,不由多看两眼,只觉他那手掌柔软秀美,心里道,这个徐三少爷,真真是如珠如玉,莫不是白玉成精……
他牵着到案前,这几步路,倒时不时回头望过来。坐下来后,他也未将掌心松开,只轻轻地捏在手里,直至手指蜷蜷,他方缓缓看着说:“那日见到你,便觉着你可真小。这府里每个岁数都比年长,今儿,可总算来个比小。”
那日……想来,指是成亲那天。实话来说,成亲那日,满腹心事,拜堂时候也是浑浑噩噩,由人摆布,竟也没注意过他。
徐三公子为徐氏幺子,前头除两个兄长,还有两个贱妾生庶姐。他两眸盈盈,谈吐温和,教人如沐春风,竟是没什架子。听到这句话,也只轻轻地应他声。素来话少,自从儿时因句失言,害得三姨娘吃板子以后,就沉默是金,以前在家里,人人都以为是闷葫芦,连大夫人都曾当是个哑子。
徐栖鹤想是个天性宽厚柔和,看闷声不愿接话样子,也并无怪罪,只去拿起酒樽,倒两杯酒。
隔着几重薄帷,影影绰绰,道朦胧秀颀身影走进来。走没两步,便听到来人和后头跟着侍儿说: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后来时候,偶有想到这夜。
最先忆起,并非红烛春宵,而是他说话声音。那声音,乍听并觉得不如何,再闻,便觉好似清风样,仔细品味,就越发让人觉得舒心安稳,似乎这世间声音,比他高分就显得刺耳,低分便黯然失色。
下人将门无声带上,望着烛火,竟也能看得出神。
就当烛火明灭之时,只手不期然地探到眼前来。
酒香清逸,拿起来时,他却拦住手。困惑地望着他时,就见他微笑道:“你大病刚好,本来不得碰酒。今夜确实是免不,那——”他将自己那杯往手里杯子倒,佯叹声说,“为夫也只能多帮衬你些。”
他这笑语晏晏模样,不知为何,让心头稍稍松。自踏进徐家门扉,或者说,自从来到上京,倒是很久没感觉如此松快。
徐栖鹤便拿着酒杯绕过手臂,二人喝交卺酒,这成婚最后道礼,也算是圆满。
之后,侍夜下人便过来,如同前两次那样,他们替拿下凤
那手指纤纤如葱,犹如揭开面纱,只将面前珠帘轻轻拨开。转眼瞅去,就看见眼前男子。说是男子,其实,却是比大不几岁少年公子。
可只是第眼,目中就映出他影子——京中有说法,即徐氏无丑颜,族中子弟,不论男女,皆相貌出众。若说徐长风清冽如冷,那徐燕卿就是狷狂不羁,而眼前徐三公子,则是块美玉。只看,他目若剪水,生得不是般眉清目秀,肤似凝脂白璧无瑕,就是穿着身新郎官大红衣裳,依旧看起来出尘清涟。
徐栖鹤见望得失神,嘴上就笑:“脸上,可是有什古怪不成?”
“……没、没有。”忙摇头。他笑起来确实十分好看,竟是分毫不输给他那风流二哥。
传闻,徐家三公子自小体弱,阖府上下对他素来紧张仔细,是以年近弱冠,仍是大门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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