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雷米尔第次主动谈起他过去,你下子从走神中回来,屏息倾听。
“理论上那不该是们活儿,十字军才负责‘下地狱’,但是战场上事谁都说不准,死守规定都成死人。”雷米尔轻描淡写道,“反正们不小心打到新开地狱之门上,恶魔多得像地下室蟑螂,们要下去躲会儿,要在上面等着被撕碎。所以让随军牧师闭嘴,带着人去下面,真他妈热,大冬天活活热死七个人。”
地狱非常炎热,宛如个火山口,人类很难在其中长期生存,更别说战斗,这便是地狱开启后很多年人类都无法反攻入地狱原因。即使现在,普通随军牧师在其中也自身难保,
你带回只新杯子,不锈钢质地,用力砸也不会被砸破。你还买个毛线杯套,大小刚好,能避免不锈钢杯烫手。那是圣诞节剩下打折物品,上面织着只驯鹿,有个过大红色鼻头。
雷米尔捧着杯子焐手,爪子在杯身上交错,有时候还会勾到毛线。你觉得这样很可爱,总是盯着看,开始他迷惑地看回来,后来他随你去。雷米尔放弃探究你,他似乎坚信你有病,哪怕你把体检报告给他看。
春天个晚上,你又次被客厅里动静吵醒。
你走进客厅,雷米尔没躺在沙发上,他正趴在窗口往外看。你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听见动静并非噩梦,而是他起来开窗声音。你条件反射样走进客厅,却不能继续那套【推醒他-坐十分钟】步骤,这让你时间呆立原地,不知该不该退回去。
雷米尔看到你,稍微有些惊讶,不过没惊讶到停下。他继续从烟盒里抽出香烟,叼在嘴里,用打火机点燃。咔哒声,火焰窜起又跌落,留下小小火星,这点儿火光留在黑夜里,在雷米尔手中划过个弧度,像只绕着他手指飞行萤火虫。
他没有说什,于是你走过去。
你在那把椅子上坐下,它距离沙发有几米远,距离窗口则只有米不到。你能看清雷米尔眼中倒映着火光,烟随着他动作明明灭灭,还不足以将他面孔点亮。这时候才刚刚凌晨,距离天亮还远,外边微光只勾勒出雷米尔轮廓,你坐在黑暗中,不知怎感到安全。
你知道黑暗并不安全,恶魔夜视能力好过人类许多,任何圣职者都知道应当保证夜晚足够敞亮。可是知道是回事,感觉是另回事。或许是那点火光让你想到壁炉里火焰,有年,所有交通工具因为,bao风雪瘫痪,你们无法立刻转移去另个战场,只能借宿民居,小半个冬天都困在暖烘烘炉火旁边。那十几天里你没见到任何恶魔,借宿人家老太太给你织条围巾,她坐在摇椅上,炉火倒影在那双昏花眼睛里。大人们都不在时候,她把围巾放在你脖子上比划,以此判断还需要织多长。围巾非常暖和。
后来你没收到那条围巾,你经手任何东西都需要经过严苛审查,以免有人怀有歹意,又或者只是不够仔细,可能对你造成损伤。无论如何,教廷会给你们准备最合适。
“去年这时候们还在诺伯兰,”雷米尔说,“大冷天打恶魔最顺风,那群东西不适应地上温度,运气好能路打回它们老家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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