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第
次看到他这样笑，不尖刻，不讥讽，不怀抱恶意。他
笑声在胸腔中共鸣，那听起来很……暖和？他笑声把寒冷沉重空气赶走
片刻，像个火把挥舞而过，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，就像看到潮湿腐败木头上再次点起火。
你突然明白自己当初为什
会买下雷米尔。
即使在他冲向
雷米尔瞪着你，仿佛你说什不得话，香烟烧到他手。他匆忙将烟熄灭，你把烟灰缸递给他。
“也是，把打烂脑袋人救回来，
没见过个随军牧师能做到那个。”他低语道，“十字军圣职者？你还只有这年轻，他们怎会放你离开军队？”
“是神旨意。”你说。
“什？”雷米尔问。
“天主意志。”你郑重其事地说，“神指引道路。”
使在被战友与下属轮,bao过现在，他也叫他们“人”。他谈起他士兵，有种不自觉亲昵，你敏锐地感觉到，这位对规则嗤之以鼻，觉得死守规则只有死人军官，他动机与你不同，并非出于职责所在。
这是否进步证明，规则更加重要？
没错，哪怕没有觉醒这回事，个广受爱戴神父，也比个出事后可能被那样对待军官成功得多。但是，你就是觉得雷米尔比较好，说不明白为什。
“算，就别想搞懂你。”雷米尔自言自语似说，摇摇头，“天知道你养着是想做什，写观察日记吗？”
他再次看向窗外，伸出去手指弹弹，将截长长烟灰抖到地下。沉默又回到你们当中，这次不让你惬意。雷米尔给你讲个故事，你觉得你也该还他个。去年今天你在做什呢？你竟想不起来，或许因为每天都无比相似。
雷米尔哑口无言，你们对视片刻，他叹口气。
“继续说红象龟吧。”他说。
你很高兴他理解。
你跟他背诵红象龟生活习性，从它们在地狱生态链中位置，说到如何杀死它们，再到它们实用价值等等。雷米尔开始面无表情，后来看起来有点兴趣，你为此高兴。这是你难得擅长领域，你有许多东西能说。你们就这样聊大半个晚上，直到东方发白，旭日升起。
后半夜都是你在说话，你从红象龟讲到寻常恶魔，从最普通恶魔说到高阶些品种，雷米尔托着下巴听你说，时而面露惊奇。你说到种生活在岩浆里魔物学名叫“圣洁美味虾”，因为它外壳上有段经文似花纹，而且还很美味。雷米尔为此爆发出阵大笑。
“那个龟壳，”番搜肠刮肚后你说，“是红象龟外壳，它们生活在地狱温度相对较低地方，属于多年生草本植物……”
“植物？！”雷米尔愕然道。
“是，那是地狱特有肉食植物之。”你说，“你们遇见是红象龟自然死亡后残存外壳，如果它还活着，外壳中将有十条以上藤蔓，会捕获周围经过生物。不过它藤蔓并没有外壳这样强度，在它伸展时往衔接处重击，使用祷言或火箭炮，可以使它放弃捕食。”
“开始觉得你在说瞎话。”雷米尔说，“你说得好像亲眼见过样。”
“确见过。”你说，“红象龟是种相对常见地狱植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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