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（3 / 4）

你摸摸嘴唇，你嘴唇刺痒，或许有点红肿。你还饿着，但你感到餍足，精神与肉体仿佛都已接受投喂。你转头，从敞开门里你可以看到厨房，雷米尔正咒骂着抢救那锅被遗忘汤，他没管自己乱七八糟

外，厨房里汤咕噜咕噜响，客厅落地钟秒针格格往前跳动，雨声噼噼啪啪敲打着窗，把外面声音都过滤掉，将你屋子变成座孤岛。女主角勾着男主角脖子，而你坐在雷米尔米远地方，他坐没坐相，放在沙发背上手距离你只有不到五厘米，太近。你悄然转头看他，他眯眼看着电视，不知在想什。

然后，突然，你心中出现道灵光。

它出现得如此突然而猛烈，你不知道理由，也没法思考。它将你心中构筑堤坝拍个稀巴烂，或许只有故事中圣灵感召有这强烈力量。你直很乖，你每天都好好忏悔，忏悔双人份，而且你有190小时27分钟没有碰触过雷米尔，哪怕是手，你甚至不能跟他靠得很近，否则你怀疑自己就会啪地声粘到他身上，像铁块太靠近吸铁石。然后你想，你毫无理由、突如其来、无法遏制地想，是时候，现在，现在。

你靠近他，倾向他，你亲吻他，像剧中人样急切，倒没有翘起只脚来。你动作不算太快，你有大概两分注意力在怀疑真正碰上前你会犹豫，然而没有，你们嘴唇下子贴在起，宛如两个磁极相撞。雷米尔回吻你，渴求得不问缘由，如你。

这不是那天样蜻蜓点水纯洁亲吻，雷米尔张开嘴，舔开你嘴唇。你惊讶声音被他吞食，他舌头缠住你舌头，这感觉很奇怪，但是很好。你控制不住地吞咽，可能想咽下不断分泌唾液，可能想吃掉他柔软而灵活舌头。你感到阵发自内心饥渴，你不确定自己究竟想吃什。

你还没学会在接吻同时呼吸，缺氧让你晕眩，所有声音远去，世界安静，管风琴在你脑中奏响。这就是问题所在，当你太过靠近雷米尔，他会让你产生些可怕错觉，比如除你们之外切都不值得关心。你紧紧拥抱着他，百九十多个小时后，你终于再次汲取这温度。并不是狡辩，当你拥抱他，你心中感动真与性无关，那种感觉如同拥抱生命本身，你感谢天主让你拥有生命。

雷米尔在吻你，他手插进你头发里。他爪子抓着你头皮，只要他愿意，他能戳穿你脑壳，而你不在乎，至少现在不在乎。你们急促地呼吸，唇舌发出黏糊糊水声，气温似乎变得更加炎热，谁叫你们黏在起呢。只是接吻，你想，不是苟合。但当雷米尔拉开你拉链，你毫无反抗。

他掏出你半勃阴茎，和他贴在起。他握着你手，跟你起撸动着你们阴茎，没有插入，可是依旧感觉很棒。你们直在接吻，凑得这近，耳鬓厮磨，彼此爱抚，你觉得你大脑也像被文火慢炖，煮得咕噜咕噜响。即使在射精之后你们还是没有分开，你们贴在起，仿佛生来体。

最后是焦糊味分开你们，雷米尔骂声，匆匆跑进厨房。你呆呆坐在沙发上，依然晕乎乎，好似中暑。当你低下头，你能看到白色精斑落在黑色法衣上。

何等堕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