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,那小锅金色鸡汤在小火上热着,汤里面漂浮着胡萝卜与西芹。闻起来很香,你知道它尝起来很好。你含糊其辞地让雷米尔以为你在外面吃过,他点点头,又说:“你还好吗?”
你也点头,什都不说,你不想再说出什应该说东西。雷米尔没有问你,跟他待在起时候,你并不需要保持完美无瑕,你不是他神父。你抽空照照镜子,你表情无懈可击——好吧,不够无懈可击。你拿牙刷手直在发抖,牙膏落到水池里。你抓着水池边缘,想到鸡汤,还有其他你吃下去美食。你干呕起来,没吐出什东西。
你需要去忏悔室,立刻,马上。可是你得等雷米尔睡着,自从你们睡在起,你就只能等他睡着再遛去忏悔室。你焦躁不安地等很久,枕边人终于开始均匀地呼吸。你赤足走进忏悔室,点燃烛台,在老位置跪下。
鲜红十字架让你安心点,你把藤鞭浸入水槽,把上衣脱掉,叠好,放到旁边椅子上。没被水泡过藤条容易断裂,往水里加盐是为卫生考虑,往拿出来藤鞭上缠铁荆棘是为向圣父与圣灵致敬,师长们向来这样说。你握住藤条,向后挥舞。
破空声尖锐,击打声清脆,啪,火辣辣疼痛在你背上蔓延开来。只是藤鞭话,第下自笞只会形成深紫色淤青,不过鉴于缠上铁荆棘,下鞭打就撕裂皮肉。你感到鲜血顺着后背滑下去,伤口滚烫又冰凉,你从来不喜欢这感觉,而这便是意义所在:如果不痛苦,那怎称得上忏悔与惩罚呢?
你毫无停顿地挥第二下,比以往更急更狠,铁荆棘刺入你身躯,又被扯下来。你不知道怎样才能换取天主仁慈,因而你会尽可能让自己忏悔足够充足。罪,罪,重罪,你念诵,鲜血飞溅到地板上。
你停下来。
你停下来,并非你想要,而是无法继续。有人抓住你手,夺走鞭子,用力扔到地上。你抬起头,雷米尔站在那里,脸色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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