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米尔睁大
眼睛，像是恼火，像是松口气，又像觉得滑稽透顶。“天主全知全能。”你跟他解释，“祂不阻止，那便是默许。”
你离开教廷，你遇到雷米尔。雷米尔活过那些浩劫，他遇见你。你们相遇，相爱，携手成功逃亡，这其中所需
幸运车载斗量。神迹
直在发生，神纵容你们。
雷米尔瞪你好会儿，最终好笑神情占上风，让他摇着头笑出声来。他抓着椅背笑个不停，笑出眼泪，好似卸下千斤重担。“你有病。”他笃定地说，“唉，
是搞不懂你。”
“可是你爱。”你说。
“是啊。”雷米尔欢快地说，凑过来亲你口，“谁叫们爱得死去活来呢。”
雷米尔往脖子上比划下。
你摸摸自己后颈，过四天，那里已经没有什
痛感，只是略显僵硬——任何个在这辆破车后座躺上几天人都会浑身僵硬。后座地上有不少空瓶子，雷米尔给你挂几天吊瓶，你没有脱水，也没有其他严重问题。
“已经没事。”你说，“只要吃点东西再使用下祷言就会好。”
雷米尔点点头，欲言又止。片刻后他叹口气，破罐子破摔似说：“教皇呢？”
“对此很难过。”你说。
止雷米尔。
命运不需要你遵循，发生便是命运。神明悄然无声，这就是答案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雷米尔小心翼翼地问。
你意识到自己在微笑，在发现这点时候，你笑容扩大，乃至大笑起来，你这辈子都不曾这样笑过。雷米尔脸慌张地看着你，仿佛在担忧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出什毛病。你对他摇头，告诉他你没事。
“这里是大平原东部吧？”你笑道，“你说那个大峡谷，就在这附近吗？”
然后，你们再度启程。
雷米尔换频道，收音机有搭没搭地放起庸俗歌，唱着家乡，公路，旅店，还有心爱姑娘。雷米尔吹着口哨应和，尖尖爪子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拍。你坐在汽车后座，看着他后背，还有车窗外不太平坦土地。大平原上没有正儿八经公路，这条土路由很多条车辙压成——哪怕没有预定好路也没关系，往西边去吧，穿过大峡谷，向北或向南都可以。
稍后你们会停下来吃点东西，稍后你会爬到前座去，坐在雷米尔边上。雷米尔会教你开车，你们可以轮流开，这辆老旧却耐用车，将会带你们前往不知名彼方
雷米尔等会儿，才意识到你已经说完。
“就，难过？”他说。
“很遗憾。”你说，“他是个慈祥老人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几天前还副定要回去送死样子！”他惊奇道，眼睛眨个不停，“这中间有什不知道事情吗？”
“是神旨意。”你说。
“应该是。”雷米尔犹豫着说，“也没去过……你真没事？老天，你不会趁个不注意就z.sha去吧？”
“不会，z.sha是重罪。”你说。
“好，现在相信你没被人掉包。”雷米尔翻翻眼睛，看上去放松点，只有点点。他沉默会儿，又说：“就这样？”
“哪样？”你说。
“你不生气？”他踌躇道，“倒不是想抱怨，但以为你会更生气点。毕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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