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律师立刻坐直身体,悄然往后挪寸,他看着沈岱咬牙切齿凶狠表情,没料到自己有天会被个omega气势吓到。
“你们就会玩儿这手,对吗。”沈岱厉声道,“他想干什!”
陈律师整整衣襟,谨慎地说道:“瞿总要沈岳抚养权。”
沈岱如遭雷击,僵在当场。
“亲子鉴定同意书是您亲手签署,有医院监控录像为证,如果您认为自己是在非自愿情况下签,可以起诉。这里有您就医记录,证明这个孩子是在您和瞿总婚姻存续期内怀上,虽然考虑到沈岳还是婴幼儿,抚养权判决通常更倾向于您,但打官司本身对您就不利,财力、实力、心力,您都没有,您现在连收入都没有。”陈律师口气把沈岱劣势逐铺开,活像开膛条鱼,再拽出所有内脏。
为未来集团法务第人。
陈律师依旧笑容得体,还刻意地往沈岱身后看看,那意思大概是“孩子呢”。
沈岱无意向他解释,坐定后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陈律师,请说吧。”
陈律师抱着自己公文包,难得没有上来就掏出沓纸,而是温和、甚至是恭敬地对沈岱点下头:“沈工,虽然是个外人,但您和瞿总之间感情也算是路见证,这个孩子到来……”
“陈律师。”沈岱不吃这套,打断他道,“有话直说。”
沈岱浑身发抖,巨大恶意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陈律师见沈岱那被抽空魂儿样子,心下不忍,念叨遍“拿人钱财、替人消灾”,轻叹声道:“沈工,瞿总不在,不跟您扯什法条,咱们说些明白话。您现在处境,是点优势都没有,除刚才说那些,您还签过婚前协议,违约生下瞿总孩子,赔偿金额非常离谱,还有,您还记得您现在是创海个剥离出去子公司法人代表吗,只要瞿总想,随便点操作,就能让您背负以亿为单位债务。您为什非要和瞿总硬碰硬,把他惹毛呢。”
沈岱两手紧握成拳,短短指甲用力扎进肉里,用疼痛换来有代价清醒,他恶狠狠地瞪着陈律师,泣血般质问道:“惹他什?他要离婚就离婚,他要洗标记就洗标记,他不要孩子就背井离乡,这辈子都没打算让他知道,害怕他,服从他,知道自己违抗不,敢惹他什?”
“哎,感情事……”
“们之间没有感情事!”沈岱心中满是恨意,“他没有感情,他只有大到不可思议自意识,想要什就必须得到,在他眼里和孩子都不是人!”
陈律师也不尴尬,开始进行基础操作——掏文件。然后两手放在桌上,露出个称得上讨好真诚笑容:“沈工,瞿总已经和沈岳做亲子鉴定,证明沈岳是他亲生儿子。”
沈岱脸色骤变:“什意思?什时候同意做亲子鉴定?他想干什?!”
当时丘丘在医院是做些检查,自然少不抽血,但他身为丘丘监护人,如果他不同意,任何人擅自做亲子鉴定也是没有法律效应。
“当时沈岳住院时候,您签署些相关文件,可能您当时着急,就没仔细看……”
沈岱狠狠拍下桌子,身体也无意识地向前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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