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岱当然知道他不能睡在这里,因为保姆要睡在这里,还因为瞿末予不让,可是他不想和瞿末予……
保姆低着头,不该看她不看,不该问她不问,但这气氛实在是很尴尬。
“阿岱。”瞿末予又叫次他名字,柔声道,“乖。”
沈岱腾地站起身,快步往门口走去,越过瞿末予,直接出门。
瞿末予几步追上去:“你别生气。”
“他还在丘丘房间吗?”
“是。”
瞿末予往楼上走去。背后传来兰姨犹犹豫豫、小小声音:“少爷,对阿岱好点吧。”
瞿末予走到房门口,轻敲两下,然后推开门。
保姆在玩儿手机,沈岱在看书,俩人都坐在婴儿床旁边沙发上。
喜欢,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,不挑食,就算不喜欢吃也不会说,观察,他应该是觉得老鸭高汤有点腻,就喝小碗,肉和菜都吃,米饭也吃碗,整体饭量不算多但也不少。”
“营养师怎说?”
“他说阿岱产后没调理好,又很操劳,现在是比较虚,还好底子不错,只要吃得好、睡得好、心情好,再配合些运动,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瞿末予想着沈岱消瘦样子,心里就难受:“尽快把他养胖些。”
“少爷,觉得有个事你可以咨询下医生。”
沈岱低着头不说话。
瞿末予拉住沈岱手,往楼上走去。
进入瞿末予卧室,沈岱寒毛都竖起来。这里切都已经恢复如初,早不见当时瞿末予和自己在这里度过易感期时破坏痕迹,可那些记忆历历在目,那些或,bao力、或yin乱、或甜蜜、或痛苦音画片段,都在他踏进这个满是黑檀木信息素气味房间那刻,奔涌进脑海,让他想起很多不愿回想东西。
好像他和瞿末予之间所有、各种各样情绪都在这间卧室里爆发过,他哭过、笑过、叫过、哀求过、解释过、指责过,如果曾经和瞿末予纠葛是他人生中最大污点,那这个房间就是落墨最重那笔。他以
保姆站起来,指指婴儿床,小声说:“小少爷睡。”
沈岱也放下书,似乎在防备瞿末予又过来把丘丘吵醒。
瞿末予朝沈岱伸出手:“丘丘都睡觉,你也该回房间休息。”
沈岱怔怔地看着瞿末予手,没有动。
“阿岱,走吧。”
“什事?”
兰姨悄声道:“今天旁敲侧击地问,阿岱从生下丘丘到现在都没有过发情期,omega般在产后二、三个月内就会有,这次发情期是有助身体各项机能恢复,如果超过三个月没有,就证明身体不太好,要看医生。”她说到最后,神色黯然下来,“这是当年照顾太太时候知道,她当时就不太好……”
瞿末予脸色变。他母亲当时产后抑郁,身体受到很大损伤,后来就再没有怀过孩子,至于是她不愿意,还是无法再怀孕,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他父亲和母亲是对被婚姻及标记捆绑怨偶,对彼此又爱又恨,在漫长人生中互相折磨,如果不是母亲生下他这个顶级alpha,父亲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只有个孩子。
“兰姨,知道。”瞿末予道,“这些话你不要跟他说。”
“明白,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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