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面对瞿末予时无能为力、无法抵抗恐惧,是从各个方面被狠狠压制、明知道靠近又会遍体鳞伤却无处可逃恐惧,是他肝肠寸断爱和刻骨铭心恨共同滋生出来恐惧。
他害怕瞿末予,尤其害怕瞿末予对他好。
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地方,如今他好像被圈在这里。
瞿末予察觉到沈岱僵硬,那些或好或不好回忆他自然也历历在目,他轻声说:“如果你不想住这个房间,们就换个,但你还是要和住在起。”
沈岱抽回手,不愿意泄露自己恐惧,他冷硬地说:“随便。”
瞿末予将沈岱抱进怀里,在他额头上落下几个温柔吻:“你听说,阿岱。很想和你做爱,和你分开每天都想,但不想勉强你,保证会给你最好体验,就像从前那样,你能接受吗?嗯?好不好?”
沈岱依旧沉默着。
瞿末予抬起他下巴,点吻他唇:“阿岱,真很想你,你有没有想?”
沈岱心在发颤,他曾经为瞿末予这其实并无温度温柔陷得极深,无法自拔。直到他看清这个人真面目,才知道个人能够触碰到瞿末予哪面,完全取决于其对瞿末予是无用、有用还是有害,而他与瞿末予“故事”,恰巧就是这样个渐变过程,于是他看到瞿末予最开始对他是高高在上地客气疏离,后来如逗弄宠物般给予宠爱和奖励,最后翻脸无情,对他和他腹中孩子不留丝余地地残忍。
现在他对瞿末予又“有用”,哪怕只是想上他。他再也不会为瞿末予“温柔”而迷惑,因为他看过这背后血淋淋冷酷,都可以来自同个人。
“真想你,也是真喜欢你。”瞿末予抚摸着沈岱细软头发,“现在你回来,们重新开始。”
沈岱被瞿末予抱在怀里,却依旧遍体生寒。他突然意识到,在经历过那多他曾经深爱过人给予痛苦折磨后,他对瞿末予最大情绪不是恨,而是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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