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墙乃防御重地,岂是玩乐之所,靖远王驾临,总督大人躬亲相迎,如此重要场合,你们竟敢如此放肆,成何体统!”元卯怒而拍案,他音量并不大,而威吓更甚,元思空跪在旁,大气也不敢喘。
岳轻霜在旁小声道:“老爷,算吧,你看聿儿都摔成这样……”她心疼地抚摸着元南聿青肿脸,简直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“摔成这样也是他活该!”元卯狠
“多半是。”
“竟带着个小孩儿来打仗,靖远王定是没把鞑子放在眼里。”
“如靖远王这般身经百战名将,是断不会轻敌,不过带着个小孩儿……确实有失严肃。”
几百年来,瓦剌从个向中原称臣朝贡关外蛮夷,膨胀到严重威胁大晟国祚程度,瓦剌骑兵之彪悍勇猛,令人闻风丧胆,是毫无疑问大晟第敌患,靖远王与其交兵二十余载,若有丝毫轻敌,都可能酿成大祸。正因为如此,俩人对靖远王带着自己幼子深入重地这举动就更为不解。
大人们许是寒暄完,转身往城内走,元卯回头,习惯性地往城墙上看,正见两个少年在上面鬼鬼祟祟、探头探脑,可不就是自己儿子。
,众将也跟着下马,与辽东*员们相互拜谒。
他们听不清大人们在说什,但也猜到应是些寒暄酬酢,元思空目光钉在封家军马上。
广宁卫马倌徐虎,曾经与他说过,这世上最好马,当属西北马,可惜自从五十年前晟宁宗丢河套地区,西北马在中原度绝迹,后来靠通商,花大价钱购回,但数量常年不敷作战。马喜高寒,健马非地盘广袤、水草丰美高原不能孕育,中原地区缺少这样天然环境,在战马上吃尽游牧民族苦头,他们辽东马,已经是中原少有良马,但依然供给不足。
目前中原地区最好马,就是重金买回西北马和秦马交配、在淮西地区牧养改良过秦马,绝大多数供给封家军,所以现在站在元思空眼前,就是他能看到最好群马。
那些马儿明显比辽东马要壮硕些,肌肉虬结,毛色炳耀,尤其是封剑平坐骑,皮毛黝黑发亮,身姿矫健修长,看就是万里挑上上之驹。
元卯双目瞪,元南聿吓得腿软:“完,爹看到们,二哥快跑啊!”说完矮身就跑。
元思空也吓跳,心虚地追向元南聿。
元南聿跑到楼梯处,许是吓得,脚下虚滑,抓地不稳,整个人头栽下去。
元思空惊叫:“聿儿——”
——
元思空都要看醉,以至于元南聿叫他半天,他才回过神来:“啊?”
“你发什愣呢,快看啊,那怎有个小孩儿啊,睡得直淌口水。”元南聿哈哈笑起来。
循着元南聿指向看去,果见个年不过七八岁男童。所有将士均已下马,唯独他撅着小屁股,趴在马背上呼呼大睡,脸上肉挤成团,马鞍上还闪烁着些可疑涎渍。
这个距离虽然看不清那孩童样貌,但他着量身定制软甲,身行头价值不菲,必定身份尊贵。追敌数百里,竟然带着个稚子,这会不会也太儿戏?敢如此做,除靖远王本人也不会有其他,孩童身份不言自喻。
“二哥,他会不会是靖远王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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