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跟他是朋友。”封野没好气地说。
“草民不敢。”元思空快速说道。
封野翻
个白眼：“兄长，
们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明日还来马场玩儿吗？”
“……明日再说明
封猎佯怒道：“又上哪儿疯去，寻你也寻不到。”
“去跑马！”封野
小脸被寒风吹得粉扑扑，“兄长为何也来马场。”
“四处瞧瞧。”封猎捏捏封野小脸，“这
凉，野儿是不是冻着。”
封野摇头：“不冷。”他推推封猎胸膛，小声道，“大哥快把放下。”他偷看元思空
眼，显然不愿被人像小孩子样抱在怀里。
封猎也不拆穿，将他放下来：“你也玩儿天，回去吃饭吧。”
元思空也跟着吼道：“杀——”
杀！杀光染指山河逆贼，杀光进犯中原蛮夷！
匹马，两个少年，就这样驰骋于如血夕阳之下，无远弗届，仿佛要致天尽头。
直到他们跑乏，才回到马厩，众侍卫拥而上，明显是在寻找封野。
个着玄色绣有飞鱼暗纹常服少年也在其列，他腰配宝剑，冠饰美玉，容貌与封野颇为神似，俊美无匹，有神仙之姿，尊贵不可冒犯。
现马儿鞍是特制，马镫有两副，长短，侧襟上还有专门助力绳套，明显就是专为封野和大人同乘设计。
封野抓住绳套，把身体往上提，小手又挂住鞍，脚再去够马镫，最后真靠自己爬上比他高上许多马，动作娴熟灵巧，显然练过许多回。元思空微微笑，也跨上马，坐在封野身后，踩住另外套脚镫。
封野拉住缰绳，用力扯，小腿夹，高喝道：“驾！”
马儿小跑起来。
赵大有马场是辽东最好马场，有着望无垠草原，虽然到冬天这里会被白雪覆盖，但眼下还是满目青黄长草，在北风吹动下推开层层涟漪，马儿跑动犹如浮于碧波之上，天高水阔，无比地畅快自由。
“哦。”封野又看元思空眼。
封猎奇道：“他就是那日剖马尸，还跟你打架孩子？”
元思空伏得更低。
封野轻哼声，算是默认。
封猎忍不住笑：“嗯，你们又成朋友？真是不打不相识啊。”
“兄长！”封野玩儿得热血沸腾，在马上欢快地挥舞着小胳膊。
元思空不敢怠慢，忙跳下马，跪匐于地：“草民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此人正是封剑平嫡长子——封猎，几年前已被当今圣上册封为靖远王世子。
封猎脸上挂着淡笑：“起来吧。”同时走上前去。
封野从马上跳下去，直接扑进封猎怀里。
封野毕竟年幼，对马儿驾驭受到身长限制，始终不敢太快，元思空干脆接过他手里缰绳，挥起马鞭，大叫：“驾！”
马儿受刺激，甩开蹄子疯狂奔跑起来，四蹄交叠，长鬃飞扬，仿佛下秒就要随风化龙。
封野开心地大笑：“再快点！飞起来！”
元思空驭马能力很好，马儿跑得又快又稳。他想象着自己正披甲戴盔，驰骋于辽东大地，这广袤无边沃土，是他家乡，尽管受尽金贼铁骑践踏，也挺住不肯弯折脊梁他家乡！
封野指着前方，学着大人模样，高喊道：“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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