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思空眼前亮:“当……当真吗?”
“大丈夫言九鼎,废什话!”不过四尺小儿,却敢自言丈夫,实在有些滑稽,可元思空分明在封野那圆嘟嘟小脸上看到成竹在胸,他说封野有朝日会像封剑平那般名震天下,也并非全是恭维,那小兽般不惧神佛气魄浑然天成,是深植血脉、超脱年龄。
元思空登时兴奋起来,他跑到马前,半蹲下身,等着封野踩他上马。
封野上来就踹他脚:“走开,自己能上。”
元思空只好让开,他这才发
“草民知罪。”元思空嘴上认输,心里诚如封野所说,极为不服。他悔恨是被封野撞见现行,连累元卯,而不是剖马尸这件事,在他看来这条禁令迂腐愚钝,看似保护马儿,实则遗害更多。
封野轻哼声:“至于你袭击事,早晚会跟你算账。”
“草民也知罪,小殿下尽可责罚。”
“若因此罚你,倒是仗势欺人,你且等着,要不多久,你便不会是对手。”
“那是自然,虎父无犬子,小殿下将来必像靖远王般叱咤风云。”
元思空坐在草地上,打算休息会儿,脸上则露出愉悦浅笑。
片刻,封野出来,大约也整理仪容,不如适才那般神情狼狈。
元思空道:“小殿下,您还要跑马吗?草民扶您上马?”
“不要,让它歇着,它也臭死。”封野将地上颗小石子踢向他马。
那马儿派悠然自得地啃着地上草。
,突觉心有不忍,毕竟只是个八岁孩子,是不是欺负得有点狠?他走过去,蹲在封野身边:“小殿下,您……”
封野扭头,见他跟见鬼样,后退好几步:“滚远点,别靠近!”
元思空故作无辜状:“哦。”
封野看看他手臂。
元思空抬起来展示下:“洗干净。”
这话大概是真讨封野欢心,他面色缓和些:“赶紧说,要赏你什。执令之人,言出则必行,令行禁止,上行下效,方可成军。”
元思空见封野是认真,目光不由自主地抛向封野马,他咽咽口水,心想,这秦马真真是高昂熊俊,英姿勃发,若能骑上骑,不知能否感受到封家军纵横千里、攻城略地豪情气魄。
封野看穿他心思:“你想骑马?”
元思空不知封野会不会恼怒,所以也不敢轻易作答。
封野站起身,拍拍衣物:“走吧,但你要带上。”
封野坐在距离元思空几尺远地方,气哼哼地道:“说吧,要什赏。”
“啊?”元思空没反应过来。
“说过,医好有赏。”
封野噘着嘴,小脸气鼓鼓,煞是可爱,让元思空想到小时候元南聿,俩人第次相遇时,不也是这般年纪嘛。他乐道:“为小殿下分忧乃草民之福,岂敢请赏。”
“少装出副卑微模样,知你心里不服。”封野扁扁嘴,“可剖马尸就是犯法。”
“你身上臭死!”
“是吗。”元思空自己闻闻,好像没什味道,他也不甚在意,“您要不要喝点水?”
“哪里有水?”
“仓房内便有,草民去拿?”
“你给待着,自己去。”封野嫌弃地瞪他眼,站起身,跑向仓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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