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尚年少,后来读过,真真是场奇胜啊。”
“韩总兵真乃当代名将,竟以
第二日,燕思空去到文渊阁,亲向霍礼请罪,解释自己昨日何以无故缺席,霍礼看在他是颜子廉赏识学生份儿上,没有刁难,但沈鹤轩却是个板眼之人,斥责他影响修书进度。
梁随在旁打圆场:“哎,看思空脸色发白,昨日定是十分不适,沈兄就别怪罪他。”
见燕思空已有歉意,沈鹤轩也不至不依不饶,他道:“今日领你们修近十年,案卷都已经备好,沈某恳请各位同僚务必勠力同心,若此事有所拖沓,无法向圣上交代。”
“是。”
之后,封野没再来找过燕思空,就好像那日树下畅饮,只是白日醉酒发场梦。燕思空并不意外,封野心高气傲,纡尊降贵与自己结交,自己还有意疏离,必然不会再主动。
他扭过脸,看眼酣醉封野,这仿佛不识愁为何物轻狂少年,未来必是不可限量。
——
封野熟睡之后,燕思空打算起身离开。
可他刚动,封魂就从喉咙里发出阵闷响,听来充满威胁。
燕思空咽咽口水,好言道:“封魂殿下,在下内急,去去就回。”
种奇异地安心,他道:“殿下虽不能上阵杀敌,但此举更为靖远王立下大功。”
封野晃晃脑袋,嗤笑声:“宁愿纵驰沙场,九死生,也不想在这里虚耗光阴。”
“靖远王殿下让你回京,意味深长。他远在大同,朝中人多嘴杂,有不利他言论,根本申辩不及,若有个可全盘信任之人相辅,他才能在边关放心施展那稀世将才。你若坚持闭门不出,确是虚耗光阴啊。”
封野道:“何尝不知,但讨厌那些虚与委蛇。”他长叹声,“让清净几日吧,你当闭门不出,就什也不做吗,要先探探底。”
燕思空沉默地灌口酒,思绪繁杂不已。
燕思空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,现在却在封野事上踌躇不前。
左右他现在每日忙到深夜,也没有空去想太多,得过日是日吧。
数不清是熬第几个大夜,燕思空正在哈欠连连地埋头撰写。
突然,个翰林许是为驱散困倦,与身旁之人聊道:“正修到广宁守卫战,你可听过此役?”
困得头直点地燕思空,瞬间清醒过来。
封魂唇颚抖抖,龇起森白狼牙。
燕思空闭上眼睛,认命地坐回去。恐怕没有封野允许,他就是尿裤子,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。
不会儿,薛伯来,燕思空总算见到救星,说自己尚有公务未完,必须离开。
薛伯这才派马车,亲自将他送回府。
——
封野背后,是手握重兵、皇帝也要忌惮三分封剑平,若得此人相助,能省去他至少十年磨砺,平步青云,封剑平,肯定也需要个更机敏人来辅佐他儿子。
难得他与封野是少时旧识,他无论如何,不该错过这个机会。
只是……
喝得犯晕封野,突然梦呓般嘟囔道:“你为何不问这十年。”
燕思空心头紧,饶是伶牙俐齿、学贯古今,竟时不知该如何作答,也许他本能地不想与封野太过亲近。封野似乎也并非需要答案,他已经闭目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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