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狼狈地就要爬起来,被封魂爪子按在肩膀上,只独目冷冷地看着他,他看着那近在咫尺尖长獠牙,只好重新坐回去。
封野枕着封魂,呵呵笑道:“你当为何将那些人拒之门外?因为,不知道他们都抱有何目,背后又是哪方势力,也懒得分辨,左右……”他重重打个酒嗝,语气透出几分失落,“左右回来就是做质,无所作为岂不更好。”
燕思空许是喝酒,胆子大不少,学着封野样子,将半身依靠在封魂身上,那温暖而厚实皮毛,竟给人
“……是。”
“那你为何入朝为官?”
燕思空笑道:“读书人不做官,又能做什。”
“你就不想报仇?”
燕思空沉默下:“人微言轻,苟活已是不易。”他转而定定看着封野:“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啊。”
燕思空道:“殿下不会。”
“你怎就这笃定?”
燕思空摇摇头,微笑道:“殿下不会。”封野本性未变,他点也不担心。
封野看着燕思空白玉面上那浅淡笑容,仿佛眼就把自己看透,有些气恼,可又觉他颜如舜华,正灼灼开放,当真是万千难觅翩翩佳公子。他把酒碗推到燕思空面前:“你干这碗,就帮你保密。”
燕思空斜睨封野眼,乐道:“当真?”
燕思空长吁口气,眸中显出几分茫然,他缓缓道:“无非是四处流浪罢,做过杂役,养过马,给人润笔,做人伴读,还当过账房。”这些无谎言,只是他隐瞒更多。
“你是怎逃出采石场?”
燕思空忍着心头绞痛,轻描淡写地带过:“趁人不备跑。”他转而问道,“殿下又是怎找到?”
“春猎之后,就想结识那助驯服烈马之人,着人查好些天,还派薛伯亲去辨认,得到结果是——燕思空,二十三岁,昭武二十五年中第,时任翰林院编修,祖籍……潘阳府吉安县?”
燕思空沉默。
“你……”封野不悦道,“你根本就不像元思空。”
燕思空心中顿时涌起阵悲凉,嘴上却是调侃:“长大嘛。”他给封野倒上酒,“来,既是久别重逢,值得醉上场。”
封野也不再说话,闷头喝起来。
几两香酿下肚,燕思空发现封野酒量还不如自己,但却十分敢喝,喝得起兴,非要拉上他去找封魂玩儿。
燕思空死活挣扎,却毫无用处,被封野硬是拽到树干之下,扑到封魂身上。
“几时骗过你?”
燕思空端起酒碗,再次豪饮而尽,然后将酒碗重重砸在桌面上,用力抱拳:“谢世子殿下。”
“行。”封野不耐地推开他手,“不信你说。”
燕思空怔:“不信什?”
封野眯起眼睛:“你当真要刀斩断过去?”
“虽然你改姓氏,也并非什潘阳人,但听到‘思空’二字时候,直觉是你,只是,你是怎变成潘阳人?”
燕思空依旧低着头,在思索如何应付。
封野伸手捏住燕思空下巴,强迫他面冲着自己,犀利地目光紧盯着他:“说,不许骗。”
燕思空拽开封野手:“已刀斩断过去,因此隐瞒身世,求世子殿下念在旧情,为保密。”
封野哼笑声:“若不念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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