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正打算向陛下讨个差事。”封野看向燕思空，“你说，做什
好呢？”
燕思空想
想：“陛下不会给你要职，若是闲职，恐又委屈世子，也说不好。”
封野闷闷地喝
口酒：“正是如此。顺天府副总兵赵傅义，乃爹旧部，决定先去他那里。”
燕思空心中早有猜测，但仍装出然
样子。赵傅义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，当年领着顺天府两万兵马来援广宁，正是此人，他道：“京师内外，有多少守军？”
“不过三四万吧。”
封野怔，心中戒备顿时卸下不少，但见燕思空微颤羽睫和黯然目光，竟有种说不出孤独，那模样像根小刺样戳戳他。
封野吁出口气，脸上终于带丝笑，他主动斟酒：“好，今日就为你庆贺。”他举杯道，“恭喜燕大人高升。”
燕思空也举起杯：“谢殿下。”
封野想起前次顿酒，颇为不服：“上次在府上，你竟先跑，今天你没处可跑，定要看到你醉过去。”
燕思空调侃道：“怕还没醉过去，殿下先醉过去。”
你钱财，你打得过他？”
燕思空笑道：“小小七品编修，何来钱财。”
封野想想，也有道理：“你住这破屋子，贼见也要绕道走。”
“如此才清净。”燕思空给封野斟上酒，“下官先敬世子杯。”
封野看着燕思空独饮杯，愈发对此人捉摸不透，眼神自然也充满探究：“你约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“如此，殿下不愁没事儿可干。”燕思空心想，区区三四万兵马，若没有靖远王镇守大同，瓦剌挥师而下，大晟就完。
这话燕思空自然不敢说，可封野敢说，封野重重哼声，说出人人心知肚明话：“若非有爹在，大晟江山早已不保，陛下还不断地派那些文官来管这管那，爹想反，用得着等到现在吗。”
燕思空拍拍封野膝盖：“你酒间之言，就此打住吧。”
封野不以为然，眸中闪过道狠戾：“如今终于让爹把持大同军政大权，却要困守京师。”
“若非如此，陛下怎能安心。”燕思空深深地
封野挑挑眉：“今天咱们就探探底，看看究竟谁酒量好。”
“奉陪到底。”
俩人觥筹往来，很快兴致就上来，只是燕思空直保持着清醒，故意装出微醺模样，与封野闲扯：“那日随老师去东宫见太子，他虽年少，但气度不凡，看来多年冷遇，也没有磨灭他龙气。”
“若是真龙，则瑞气千锤百炼也不灭。”封野啜口，“只是他如此年幼，而圣上正值壮年，以后事还难说。”
“这世道风云变换，便是明日事都难说。”燕思空道，“时局如此难以预料，谁人也无法独善其身，世子还打算继续蹲守在家，大门不出吗？”
“……”燕思空神情染上几分落寞，“前几日，颜大人提做太子侍读。”
封野不动声色道：“好事儿啊。”
“是啊，这不，酒宴邀约不断，都说要为庆贺，若不是最近都在忙着修史，根本个也躲不过去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“可却没有个真正想与之起庆贺人。”燕思空淡淡笑，眼神有些闪烁，“想来想去，只想到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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