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身体僵僵,他仿佛回忆起十年前俩人告别时那个拥抱,只不过那时他怀里还是个瘦弱柔软小童,如今此人根骨硬如铁,已是员纵横沙场、出生入死大将,个真正男人,。
燕思空低叹声,反复琢磨着封野叫那声“思空”,好像不是在唤他,而是通过他身体穿透时光,唤着十年前小小少年。
“……封野。”燕思空身体慢慢放松下来,尽管俩人姿势极为别扭不雅,但晕眩大脑让他忘礼数,他只觉体会到许久不曾有过温暖。
“……你死,伤心好久……”封野愈发用力地抱紧燕思空,“好久……”
燕思空鼻腔涌起股酸意,久久没有言语。
封野用双氤氲眸子迷蒙地看着燕思空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殿下,该休息。”
“没……喝完,你敢跑。”封野眨眨眼睛,“叫……弟弟,咬你。”
燕思空有些想笑,但又困得笑不出来:“你还说它灵性,不还是个……呃,畜生。”
“它自然灵性,叫它咬谁,它才……才咬谁。”
望着封野,“世子,这也并非坏事啊,靖远王有你在京相助,岂非如虎添翼。”
封野眯起眼睛,酒似乎醒几分:“你是何意?”
燕思空微微笑,那眼神略带蛊惑:“你第次见面时已说过,靖远王人不在朝,若有人对他不利,百口难辩,世子当自立自强,助靖远王稳坐大同,护佑中原。”
封野轻哼道:“这是当然,十岁从戎,无论是明刀是暗箭,从未怵过,谁敢暗算爹,定要他吃不兜着走。”
燕思空心中叹息,封野还是太小,脾性又狂傲,看就是不曾受过挫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耳边传来均匀地鼾声,他闭上眼睛,在那瞬间,他突然就忘掉切,只想就着这温暖,踏踏实实地睡觉。
燕思空抓住封野手,想将他手指掰开,可封野就跟小孩子在较劲儿样,反而握得更紧:“你不准走。”
燕思空无奈,晃荡着站起身,硬要把手抽出来,封野突地使力,将燕思空整个人拽上床,重重摔在自己身上。
燕思空脑袋撞到床柱,嘴里咒骂两句,封野哈哈大笑:“你敢跑,敢跑?”
燕思空挣扎几下,愈发无力。
“不准跑。”封野把抱住燕思空,将脸埋于他胸口,闷闷地呢喃:“思空……”
俩人越喝越多,屋内酒气弥漫,熏也把人熏醉。
封野醉得坐不住凳子,眼看身体直往下滑,燕思空上前扶住他:“殿下,扶你去休息吧。”他也喝得脚下虚浮,勉强撑住封野身体,却是摇摇欲拽。
“要……还要喝……”封野伸手要去够酒壶。
燕思空只觉封野重有千金,他两条腿直抖,想喊阿力来帮忙,却想起来他叫阿力去休息,他实在没有力气将封野扶去客房,只好踉跄着将人甩在自己床上。
起身刚要走,封野却把拽住他手腕,那力气之大,当真不像醉酒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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