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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逐王 > 第58章

第58章(2 / 3)

年初二便不可如此放浪形骸。天未亮,俩人便早早出门,在京朝臣都需要在这日去给天子拜岁。

因南方雪患之故,

远处皇城,传来景阳钟轰鸣,声,声,将时光推向新年。

“啊,要迎新岁,快,快把炮仗准备好!”

当钟声敲完最后响,迎春炮仗被点燃,噼里啪啦地彻响新年。

封野和燕思空捂着耳朵,哈哈笑着闪躲炮仗炸出来碎土,俩人心有灵犀般转向对方,四目在空中不期而遇,均从彼此眼中捕捉到脉脉情愫,便如股暖流,狂涌入心头。

封野凑过来,突然撑起大氅,罩在燕思空头顶,然后低下头,重重地吻住燕思空唇。

燕思空反握住手。

封野摇摇头:“回京是为皇上放心让父亲拥兵戍边,也许们,真无法再相见。”

“不,若有日靖远王攻克瓦剌,凯旋而返,你们定还能团聚。”

封野笑笑:“嗯,但愿如此。”

燕思空在封野眼中看到,不仅仅是思念和哀伤,还有无边地寂寥,身为个年轻而有抱负将才,不能纵横沙场、金戈铁马,却要困守城郭,就如将封魂困于个小小府邸,该是多地无奈与不甘。

他都会想起十三岁以前过年。

幼时他家境富足,过年时候要添新衣、纳新鞋,家里堆满好吃,还能放炮仗,与远近亲戚互相拜年,到处玩乐,是他最为期待日子;后来去元家,虽然生活节俭,但也从未缺他吃穿,过年时候家人团团圆圆、和乐融融,共庆新岁,那平凡而质朴幸福胜却人间无数。

时至今日,他依然能回忆起亲人脸上笑容,只是今生再无机会得见。

“空儿,空儿?”

“呃?”燕思空回过神来。

燕思空也将外界切抛诸脑后,握住他脖子,动情回应着。

上穹火花,人间欢喜,似乎都不及这吻缠绵动人。

——

大年初,俩人几乎在床上腻整日,侍仆将美酒佳肴送入屋内,对于他们衣衫不整之态,视若无睹。

芙蓉帐暖度春宵,醉生梦死不过如此。

吃着年夜饭,封野请来戏班也开始唱曲儿,台下觥筹交错,好不热闹。

临近子夜时,群人走到院中,那里早已备齐炮仗、烟火,此时九天飘雪,银河隐没,头顶颗星星,都显得又大又亮。

薛伯兴奋地吆喝道:“来咯,先放烟火咯。”

封野亲手点燃火芯,只听嘶鸣声接连响起,束地烟火直冲天际,在黛色苍穹之上绽放出朵朵华美地花儿,尽管稍纵即逝,也为这人世间怒而添彩。

“真美啊……”众人均发出兴奋地赞叹。

“你怎?”封野在桌下拉住他手,“叫你半天。”

燕思空摇摇头:“无事。”

封野盯着他,沉默半晌,微倾过身,低声道:“你没有家人,便是你家人,以后个年,们都起过。”

燕思空心弦震荡,鼻头跟着酸,他眨不眨地看着封野,微笑着点点头。封野看似鲁莽不羁,其实心思不乏缜密,也常常说着十分窝心话。

也很想父亲。”封野道,“离开大同时候,父亲说……”他抿抿唇,“‘这可能是你父子今生最后次相见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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