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太子霂扭过
脸去，不再说话。
“殿下……”
太子霂不理他，燕思空又唤两声，才苦笑道：“臣何尝愿意离开殿下，恨不能终身侍奉殿下左右，但皇命不可违，若能为
江山之安定、百姓之安危奉己之力，臣甘之如饴。”
太子霂慢慢转过脸来：“你当真愿意
辈子辅佐？”
燕思空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燕思空后退三步，伏身跪地，朝着颜子廉行叩拜大礼。
颜子廉为人*猾多疑，也不乏结党、专权、聚敛等污点，但仍不失为个为国为民
好官，个合格首辅，个心提拔他恩师，他感激颜子廉。
——
临行前，燕思空去东宫向太子霂告别。
太子听说他要随军出征，很是不满，急道：“先生不是要教读书吗，先生走怎
办？”
燕思空辗转思索夜，最终决定去求颜子廉，让他随赵傅义出军。
此时他在京师，除陪小太子读书，不会有其他实际建树。
他入仕不过两年，朝中最讲究资历，再有才学也需论资排辈，除非有重大立功，才可能快速高升，但这样机会可遇不可求。通常个翰林想要成为大学士，在翰林院先做几年最基础文书案卷，而后调派地方，最后回京去六部、三司任职，经过这系列历练，倘若仕途顺利，也要耗去十几二十年光阴。
燕思空自然等不这久。他要亲手结谢忠仁，绝不让那阉狗寿终正寝，因此只要抓住可能机会，他定拼命地往上爬，无论是巴结颜子廉，还是笼络太子霂，甚至是将来娶位公主，都是为更靠近权利中心。眼下他太过年轻，留在朝中没有用武之地，不如跟去平叛，或能有立功之机，而且，有过随军经历，颜子廉也更好提拔他。
抱着这个想法，燕思空登门造访颜府，深谈此事，这次，他没有再掩饰自己对权力与功业渴望，因为他知道，是时候让颜子廉从他身上看到这些。
“若有日做皇帝，就让你做首辅。”
燕思空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，跪在地上：“臣不敢当，臣只望鞠
“殿下尚有其他几位老师呀。”
“他们都不如你讲好。”太子霂深深蹙着眉，“最爱听先生讲学。”
燕思空温言道：“若平叛顺利，也许几月便能回来。”
“打仗岂有顺利？万、万你有危险怎办？你介书生，连个防身本领都没有。”
“殿下不必担心，有大晟将士在前，定能保护。”
颜子廉毫不犹豫地同意：“你有这番考虑，为师甚感欣慰。如今朝廷阉党当道，纲纪废驰，你留在这里，腔热血难抒，久而久之，为师怕你也变成那些尸位素餐、暮气沉沉*员，暂时离开京师也好。随军文书甚是辛苦，若能凯旋归来，与太子定在皇帝面前为你美言请赏，介时会将你调去六部，予你展宏图天地。”
“多谢老师！”燕思空深深鞠躬。
“不过，此行极为凶险，你不害怕吗？”
“若去而无返，乃司命如此，再者，舍身报国，为人臣子之本分，学生不怕。”
“好！”颜子廉深深地望着燕思空，“思空，为官四十余载，学生无数，你是最让满意个，对你给有厚望，好好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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