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浑身有些虚乏,不得已松开手,他沉声道:“你这样人,给杯杯是毒酒。”
陈霂寒声道:“从未向待你这般待过别人,也从未像纵容你这般纵容过别人,是你倔强得像驴,蠢笨得像猪,不识
“你能把困在京师辈子吗?嗯?你究竟想拖到什时候?你得到皇位,你已经赢,燕思空……”
“这与燕思空无关!”陈霂低吼道。
元南聿怔怔,冷笑道:“所有事,都与燕思空有关。”
陈霂烦躁地脱下帽子,把扔在地上。
“他是兄长,愿替他受过。”元南聿深吸口气,豁出去,“陈霂,厌倦与你周旋,你要做什,尽管来,但是,你必须放走!”
陈霂脸色变:“你倒也学得伶牙俐齿。”
“……”元南聿话刚起头,就被阵干咳打断。
陈霂见状,起身给他倒杯水,递到他嘴边,他大口喝下,才稍微缓和喉咙里那火烧火燎刺痛。
“看吧,敢对真龙天子出言不逊,必遭天谴。”陈霂讥讽道。
元南聿瞪着陈霂,哑声道:“你到底要怎样,才肯放走。”
些日被盯得紧。”言及次,陈霂表情有些阴沉。
元南聿道:“不敢劳烦圣驾。”
“你每次总要这般装腔作势番?”陈霂嘲弄笑。
“对,在你没惹恼之前。”元南聿斜陈霂眼,“免得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陈霂摸摸元南聿脸:“那日喝多,但说过话,做过事,可还记得清清楚楚。”他顿顿,邪笑道,“就连你在掌心泄出来时感觉,都记得。”
陈霂眯起眼睛瞪着元南聿,眸中怒意翻涌:“你意思是,想对你做什都行?”
元南聿咬牙道:“只要你放走。”陈霂在天天消磨他耐心和斗志,他对这场不见血光暗斗越来越忌讳,越来越担忧,如今,他只想火速逃离京师,逃离这个将他心绪搅得团乱男人。
陈霂欺近元南聿,冷笑道:“你刚来时候,可是宁死不屈,如今是在求幸你?”
元南聿把掐住陈霂脖子,那带着病态狠厉眼眸,像穷途末路兽,格外令人心惊,他狠声道:“权当受刑,但你必须以德睿皇后起誓,事后要放回大同。”
陈霂也反手扣住元南聿手腕,他压抑着怒火:“元南聿,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陈霂沉默。
“你不可能直将困在这里,你要如何向朝臣交代?向镇北王交代?”
陈霂还是不说话,只是瞪着元南聿。
“放走吧。”元南聿加重语气,逼视着陈霂。
“若不呢。”陈霂淡淡说道。
元南聿别开脸,也回避陈霂眼睛。
陈霂却板过他下巴,强迫他面冲着自己:“生病还这倔,真当拿你没办法吗。”
元南聿直视着陈霂:“你这几日为何没来,你心知肚明,朝野上下都在盯着你,你虽是皇帝,却也不能手遮天,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,包括自己,你何苦呢。”
“就算全天下人都不允,却仍可以做。”陈霂勾唇笑道,“这才叫皇帝。”
元南聿嘲弄笑:“你不必虚张声势,你新帝践祚,束手缚脚,否则,也不用穿着阉人衣服半夜偷偷摸摸来这里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