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子珩坦然说出他和许之南商议对策,眼下势必先稳住宗子枭,然后暗地里去游说所有门派,等到时机成熟,再同抗敌。已经没有更好办法,若不能联合整个修仙界力量,不可能打得过手握两个上古神宝,能召唤万千阴兵魔尊。
李不语对此亦表示赞同,在宗子珩担保下,才同意相信许之南,此次将与纯阳教共进退。
宗子珩劝道:“不语,你虽接任无量派掌门,但年纪太轻,根基不稳,无量派与纯阳教明争暗斗,多是上辈事,你是知进退人,为何不趁此良机,与纯阳教修好。”
李不语苦笑道:“帝君,并非没想过,在许仙尊面前是晚辈,倒也不差那点脸面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?”
“也好,帝君若想祭拜沈妃娘娘,自会安排,不叫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本座……”宗子珩想想,摇摇头,也许他过不多久,也要去见母亲,若俩人在阴曹地府相认,或可放下今生恩怨。可现在他还不能释怀,她扭曲爱与恨,毁他,也毁她自己。
李不语趁着宗子珩沉思时,偷偷打量他,想起大名城内那些污糟传言,心理就阵阵地发紧,绝代天骄、贵不可攀人皇,真被宗子枭给……
宗子珩收回思绪,沉声道:“今日传你来,是为岁供事,刚见过许之南,你们之间,已有商量,对吧。”
“是。但纯阳教若真交出朱雀翎羽,那就是逼派交出九天玄铁。”
宗子珩见到李不语时,俩人之间气氛度冷凝。
自云嵿八卦台后,他们再不曾单独见面,在那个不堪回首秘密牵制下,年少时点交情早已经荡然无存。
李不语深深作揖:“见过帝君。”
宗子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不语:“不必多礼。”
李不语直起身,看向宗子珩目光有些闪躲,也不敢主动开口。
“帝君莫要嫌背后语人是非,实在是无奈。”李不语叹道,“撇开上辈矛盾不提,许仙尊此人,也实在叫琢磨不透。”他露出古怪表情,“少时与他略有接触,觉得他为人开明潇洒,不像纯阳教那些老古板。可自从他做掌门,就变,有
“并不是许之南逼你,而是宗子枭。”宗子珩道,“你们若都怕自己吃亏,你退步,他退步,到最后,反会招来责难”
李不语拧着眉:“知道这是权宜之计,但……”
“你担心纯阳教藏有私心?”
“是。”李不语坦然道,“何况,许之南与祁梦笙关系密切,此次祁梦笙反应最是强硬,之后会发生什事,实在难以预料。”
李不语担心许之南和祁梦笙起坑他,倒也可以理解,同样,许之南未必没有这样担忧,所以才需要宗子珩从中斡旋。
良久,宗子珩才问道:“母亲墓,可有人打理?”
“沈妃娘娘那里直有人守着,总是干净,也时常替帝君去祭拜。”
“……多谢。”
“帝君折煞。帝君继位多年,可想过将沈妃娘娘迁回大名?”
宗子珩摇摇头:“她进不得宗氏陵园。”她恨透宗明赫,恨到要与他同归于尽,又怎会愿意死后仍然做宗氏鬼,还不如长眠蜀山,蜀山虽是异乡,可那里风景如画,仙风盈谷,也算个归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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