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做帝王,未必都有帝王命格,但有帝王命格,必然能做帝王。”黄道子恭敬地说,“帝君皇位就是命中注定。”
“如今本座身不由己,皇位名存实亡,有这样帝王命格吗,这也是命中注定吗!”
“帝王亦非无坚不摧。”
“那这帝王命格又有何用处?”
黄道子但笑不语。
宗子珩眯起眼睛:“你是不是有话想对说。”
黄道子笑笑:“帝君可有话吩咐草民?”
“……滚吧。”
黄道子又鞠个躬:“帝君如今深陷愁苦,自认为不得解脱,其实帝君拥有帝王命格,乃是天人转世,这都是必经劫数,最终,定会遇难呈祥。”
这种话坊间算命先生也常说,用来哄慰悲苦众生,拿这话糊弄人皇,未免不敬。
宗子珩站在中庭花园里,抬头望着天上孤星残月,心中无限寂寥。
背后传来阵谨慎脚步声。
宗子珩微微偏头,见到来人,眼神愈冷。
“草民拜见帝君。”黄道子将身体几乎躬成对角。
“你是何人。”
几日后,宗子枭以宗天子名义设宴款待许之南和李不语,还召来几个小门派掌门,这些人,都是听话第时间交岁供。
他们割肉,心里滴血,还要在宴席上强颜欢笑,对宗子枭毕恭毕敬,更甚,他们中些人,要留在无极宫,或将自己长老、亲信送到无极宫为宗子枭炼丹。
这场酒宴,除宗子枭,所有人都是芒刺在背,尤其是高居主位上空华帝君。
宴席上,宗子珩见到那个神算黄道子。
此人鬓发掺灰,瘦骨嶙峋,双眼睛白仁过多,黑瞳显得格外尖锐,看人时候又深又利,实在是副不讨喜面相,哪怕此时峨冠博带,也掩不住他身市井气。
“你们在说什?”
宗子枭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尊上。”黄道子十分谄
宗子珩对黄道子厌恶更甚:“你怎知道本座是帝王命格。”
“草民用洛水玉甲算出来。”黄道子还是赔着笑,“帝君出生时便算出来。”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个江湖骗子。”宗子珩咬牙道,“你用这话术愚弄先帝,愚弄本座母妃,你该不该死?”
黄道子不慌不忙道:“草民岂敢愚弄先帝和沈妃娘娘,草民所言,俱是实话,帝君确有帝王命格。”
“本座皇位怎来,天下人皆知。”宗子珩步步逼近黄道子,声音中隐含杀气,“这就是帝王命格?”
“草民是个算卦,江湖人称黄道子。尊上不弃草民粗陋,让草民留在宫中,为帝君和尊上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谁准你跟着。”宗子珩转过身来,目光凌厉地瞪着黄道子。
黄道子讨好地笑着:“帝君恕罪,草民不敢,草民在找茅厕,走错,走错,帝君恕罪。”说完倒退着往后走。
“慢着。”
黄道子眼中闪过丝精光,脚步也停下。
席间,宗子珩发现黄道子数次看向自己,好像在琢磨什,若不是宗子枭要留,他早已经把人逐出大名。
宗子珩饮尽杯中酒,起身离席。
蔡成毅跟在身后,见他脚步有些虚浮,便想要去扶他。
宗子珩摆摆手:“本座个人静静。”
“帝君别着凉。”蔡成毅给宗子珩披上披风,才默默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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