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别这说,虽然宗亲皇室之名并不看重,但亦是宗氏子孙,守护宗氏基业义不容辞。”宗子匀拱手道,“大哥若不嫌弃修为浅薄,有什事,尽可吩咐。”
宗子珩对这个五弟颇为解,他在众多兄弟姐妹中,可说是存在感最弱,最会明哲保身个,对谁都笑脸相迎,不争不抢,因为这份驯顺,虽然不得重用,但也从未被亏待,其实这是极高明生存之道。
今日若不是他将宗子匀召回,此人恐怕辈子都不会再与宗氏有瓜葛。
宗子珩轻叹声:“子匀,大哥确有事相求。”
“大哥吩咐便是。”
宗子珩原本想宗子枭听得无聊就会离席,没想到半天都不走,终于忍不住道:“子枭,与老五多年不见,还有许多话想说,你不如先去忙别吧。”
宗子匀暗暗紧张起来。依他对这俩人解,和这段时间听到风言风语形成极大反差,他根本想象不出他们现在是如何相处。
宗子枭唇角微勾,懒洋洋地说:“既然大哥今天有兄弟作陪,应是很高兴,晚上会不会多吃些?”
“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宗子枭款款起身,慢腾腾地睨宗子匀眼,那眼饱含警告。
时隔多年,宗子匀重回大名,他没有像其他宾客样被安置在大名城内客居,而是被召进宫中。
宗子珩在书房见他,屋子里除这对真正兄弟,只有宗子枭和蔡成毅。
宗子匀拱手道:“见过帝君。”他谨慎地看宗子枭眼,恭敬地说,“见过尊上。”
宗子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:“五亲王。”
许多年前,他们还是五哥和九弟,虽不很亲近,但也是兄弟场,如今再相见,却已是隔山隔海。
“大哥有个养子,名叫仲名,七岁,他是华英派少主华骏成遗孤。”
宗子匀露出惊讶表情:“原来华家还有后。”
宗
宗子匀如坐针毡。
宗子枭走后,宗子匀才松口气:“帝君……”
“你兄弟之间,不必拘谨,还是叫大哥吧。”宗子珩静静地凝视着宗子匀。
“……大哥。”宗子匀抓抓头发,干笑道,“没想到大哥会召回大名。”
“原本并无想过召你回来,你无家无累身轻,天高海阔任遨游,又何必踏足这泥潭。”宗子珩道,“知道你在担忧什,放心,不会让你卷入们之间纷争。”
“老五,路辛苦。”宗子珩淡淡笑,“你胖些,平时是不是偷懒?”
“帝君见笑,游历四方,发现民间美味美酒,实在是多得品不过来,哈哈。”
“是啊,从前外出游历,也总醉情山水民俗,人间啊,真是有万般精彩。”宗子珩笑着笑着,笑容却慢慢消失,这十年来,他囿于这森冷寂寥宫墙之内,几次出宫,也都与讨伐五蕴门有关,再不曾像少年时,怀着对九州好奇,享受自由与探索无尽乐趣。
宗子匀过上他最向往生活,他真好羡慕。他这辈子已经万劫不复,但他要让宗仲名逃出这座牢笼,做个自由快乐人。
兄弟二人阵寒暄,还聊起他们都去过些地方风土民情,聊内容并无要点,却好像十分得趣。宗子枭在旁不发言,只是迷恋地看着大哥脸上短暂闪现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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