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不语后颈上,贴着张定身符。
宗子珩后退几步,眼神变得冰冷而阴翳。
“帝君这是何意,做错什?”李不语冷汗直流,此时他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弹。
“李不语,接下来本座问你每个问题,你必须如实回答。”宗子珩深吸口气,“否则,你再也无法离开云来峰。”
李不语骇然看着宗子珩,眼神十分挣扎。
宗子珩慢慢走到李不语面前:“其实,那日闯入鸳鸯池人是你吧。”
李不语惊,无措道:“帝君何出此言?”
宗子珩心里也有些乱,李不语反应毫无破绽,万许之南看错呢,那他岂不是在做荒唐事。他定定心神,又道:“知道在鸳鸯池沐浴人很少,看到你背影,虽然当时雾气很大,后来你再出现,衣摆上也有水渍。”
“不语惶恐。”李不语后退步,拱手道,“不语不曾对帝君不敬,请帝君明鉴。”
“你怕什,本座没有要怪你。”宗子珩忍着不适说道,“本座只是想知道,你真正在想什。”
李不语被召唤去时候,心中惴惴,无论是宗子珩和许之南突然到访,还是要求开棺,都很不对劲,他隐隐看到危机浮动。
当宗子珩将他单独唤至云来峰某处时,他更是戒备起来。
宗子珩背对着李不语站在断崖边上,看着仙云缭绕蜀山,心室咚咚作响,他调整好情绪和面部表情,才转过身去,神色和缓地看着李不语:“不语,这些时日辛苦你,母亲终于可以在故乡安眠,本座也能放下心。”
“能为帝君效劳,是无量派无上荣幸。”李不语笑笑,“自然,也是荣幸。”
“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吗?竟过去十几年。”
“你知道本座为何会突然来蜀山吗?”宗子珩狠狠地瞪着李不语,“因为本座在为先帝迁坟时候,发现那具葬在宗氏皇陵白骨,根本不是先帝遗体。”
“帝君在说什?”李不语急道,
“……”
“许之南曾提醒过,说你对本座……不同寻常。”宗子珩微侧着脸不看李不语,“本座此前没有在意过,但想想,这十几年来,你确实对本座很好。”
李不语胸膛用力起伏着,脸也泛起红,他生就张伶牙俐齿,此时竟支吾起来。
宗子珩按住李不语肩膀,轻声说:“不语,本座想知道,你在想什。”
“……”李不语殷切地看着宗子珩,眸中光采不住地闪动,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表达,可他刚打算说话,突然身体僵,接着脸色彻底变。
“记得,都记得。”李不语眼前亮起来,“当时初出茅庐,没想到碰上个厉害邪祟,若不是帝君出手相救,恐怕已经……”
宗子珩淡淡笑:“你那时候只有十二岁吧,确实是轻狂热血年纪。不过,许多你那个年纪世家公子,都是带着侍卫、帮手去打响名号,你却没有好大喜功,只身人去历练,十分有胆识。”
李不语心花怒放:“帝君、帝君过赞,帝君才是年少有为,当时帝君犹如天神下凡,救于危难,那幕幕,不语辈子都记在心中。”
宗子珩凝眸望着他:“本座打算今日就返回大名,叫你来,除道谢,还有事要问你。”
“帝君请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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