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过
会儿，那辆车居然又回来，然后又加次油。”
“间隔多长时间？”
“大约也就半小时吧，半小时
时间，不可能油跑没吧，但那个人就是回来加油。加完油，把车开到边上个厕所，然后往垃圾桶里扔个大盒子，才开走。”
听到这里，几人还是头雾水。
“那个年代大家都穷，刘大勇觉得那个人是有钱人，就想看看他扔什
，就去翻垃圾桶。翻出来个糕点盒子，结果打开看，盒子里面是食品包装袋、饮料罐、票据、地图、废纸之类杂物，其实都是垃圾，但是这些垃圾，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盒子里，就像摆礼物样。”陈佩道，“几张废纸上，有些红色油漆笔画，画也很奇怪，几乎都是规则形状，圆，方，三角，稍微复杂图案也是规则对称，
陈佩陶醉地吸口烟，整个人放松地瘫靠在椅子里。
三人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
当年坐牢时候，认识个狱友。”陈佩道，“你们不用费心去查，这个人在监狱里中风，没。”
宫应弦握着笔，不容置喙道：“名字。”
“刘大勇，是个油耗子，砍货车司机进去。”陈佩吞吐着烟圈，“们个监室，关系不错，以前吹牛时候，他跟说过件事。早年他跟他兄弟专门在高速公路加油站，从那些跑长途大货车油箱里偷油。”
次审讯，发现邱言审讯水平比宫应弦高出很多。宫应弦很聪明，擅长抓逻辑漏洞，擅长用超强判断力和实打实证据击垮嫌疑人，但他不擅交际，连普通人他都交际不好，何况是罪犯，他跟嫌疑人之间永远是对抗，这种对抗情绪有时候会让嫌疑人害怕开口，至少会增加获取有用信息难度。
但邱言却是会软硬兼施，她可以施压也可以怀柔，必要时候还会利用自己女性身份放松对方警戒，她显然更知道怎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大价值。
果然，陈佩眼神有丝松动。
邱言道：“如果你把你知道五十地告诉们，对你减刑非常有帮助。”
“怎知道你不是在忽悠。”陈佩轻佻地上下打量邱言，“你这个模样，忽悠男人很有手吧。”
“他般在什范围内作案？”
“周边城市吧，他们挑那种偏僻、人少加油站。”陈佩续道，“有天，他们正潜伏在加油站，等着开夜路司机来这里休息，大概三四点钟，有辆车过来加油。是个黑色轿车，是那个年代看着挺贵车。”
“还记得是什车，什牌照吗？”
“他不认识车，也没留意牌照。反正，大半夜极少会有高级轿车去那种偏僻地方加油。那个人加完油，就把车开走，这也都正常。”
众人凝神听着，感觉接下来就是重点。
宫应弦显出怒容，刚要张嘴，就被邱言抬手制止，她勾唇笑：“你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们，相信们，还有希望，否则就什都没有。”
陈佩面部肌肉有些僵硬，眼神飘忽不定。
“来吧，把整件事从头到尾，原原本本地告诉们，争取立功。”
陈佩沉默片刻，说：“想抽烟。”
邱言从怀里掏出包烟，捻着根，塞进陈佩嘴里，并帮他点上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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