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拥抱,他们接吻,他们说只有情侣间才会说话,在他看不到地方,他们会做更多亲密事、说更多亲密话。祁骁所拥有任燚,远远比他拥有更多、更久、更完全。
想到世界上有另外个人,可以肆意碰触任燚身体,可以亲吻任燚唇,可以和任燚朝夕相处、欢声笑语,宫应弦就恨得想杀人。
到这刻,亲眼看着别人做他想对任燚做事,他才终于明白,任燚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,那些喜悦、那些渴望、那些冲动也都有合理解释。
并非他懵懂无知,只是因为少年时经历,他直排斥这个群体,所以他从头到尾——有意识也好、无意识也罢——都没有将这个可能性纳入选项。但现在他已经再清楚不过,他对任燚冲动,是性冲动,他不仅仅将任燚当做朋友,他想要拥有、想要占有、想用得到这个人切。
可让他想明白契机,
临危不乱是个消防指挥长基本素养,任燚在自己职业生涯里无数次证明自己专业性,可独独碰上与宫应弦有关事,他几次乱心智。
此时,他甚至不敢去看宫应弦。他害怕从那张他深深喜爱脸上,看到厌恶。
他脑子里只剩下件事,那就是宫应弦知道。宫应弦知道他是个“恶心”“变态”。
宫应弦步步走到任燚面前,寒声道:“抬头看着。”
任燚闭闭眼睛,鼓起勇气抬头,只是在对上宫应弦那对酝酿着风,bao眼眸时,克制不住地抖抖,移开目光。
任燚浑身僵硬,大脑轰地声响,就像炸弹带走周围切,顿时只剩下片空白。
祁骁目光在俩人脸上转个来回,顿时就明白什。回想起两次见到这个宫博士场景,以及任燚上次提过“相亲”,其实他早该猜到。
祁骁自嘲地笑。任燚给他留面子,他非要往外扔,实在是太尴尬。
眼前发生切令宫应弦心肺都要爆裂开来,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愤怒,他体会到被欺骗、被背叛、被掠夺恨意,还有被玷污某个绝不能容许任何人染指东西伤心。
宫应弦将手里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,他表情僵硬而扭曲,瞪着祁骁目光凌厉而阴寒,他咬牙吐出个字:“滚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那三个字宫应弦竟觉得难以启齿。
任燚倒吸口气,小声说:“是。”
他不希望宫应弦知道,但他也不会否认,如果他否认,那就是间接承认性向是原罪,他不觉得自己有罪。他只是喜欢个不该喜欢人。
宫应弦握紧拳头,艰难地问出下句:“祁骁是你男朋友。”
他终于明白任燚和祁骁之间那不同寻常气氛是怎回事,切都有合理解释。就在他为自己是任燚“最好朋友”而欣喜时候,祁骁跟任燚却是更加亲密、更加重要关系。
祁骁被宫应弦戾气震慑到,他背脊发寒,就像只跟猛虎抢食豺狗,心中满是惧意,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。
“不想碰你。”宫应弦狰狞地低吼,“滚!”
祁骁吓得肩膀抖,扭身跑。
空荡荡走廊里,只留下两个人沉默以对,冰冷空气仿佛都随着这煎熬时间凝固。
任燚心头大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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