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应弦松开手,如果再待在这里,如果再看着任燚,他怕自己会做出无可挽回事。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走,他背脊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挺得笔直,双肩上仿佛压千斤重担。
任燚抬手捂住眼睛,眼泪却控制不住地从指缝里钻出来。
其实他早该料到会有这天,是他自作多情,得意忘形。宫应弦只把他当做朋友,他却得寸进尺想要更多,结果他自食恶果不说,还伤害宫应弦。
他让宫应弦失去唯、重要朋友,逼迫宫应弦回忆起不堪回首糟糕经历。宫应弦已经背负太多痛苦,他还要去雪上加霜。
他伤害他心只想要守护人。他是个自私、没用混蛋。
而他们之间那些美好过往,绝不是在重复宫应弦曾经“恶心”经历。
可这番话只是让宫应弦更加怒不可赦,愤恨交加,他甚至生出种将任燚拆吃入腹冲动,这样来,这个人就不会再说出他不想听话,做出他不愿意看到事,告诉他过去他们之间发生切,什都不是,没有任何意义。
他凑近任燚耳边,轻声说:“你当是傻子吗。”
任燚顿觉毛骨悚然。
“或许不太理解人际交往世俗准则,但不傻。”宫应弦声音难掩被欺骗、背叛怨愤,“你直都有男朋友,那你叫‘老宫’时候在想什,你因为BO起时候在想什,你跟躺在张床上时候在想什?他不在时候,就是你消遣,对吗?你看着像个白痴样被你戏耍,定很得意吧?”
突然,任燚兜里对讲发出沙沙地声音:“任队,出事,赶紧来监控室!”
任燚费力地支撑起自己身体,抹把脸,按下对讲,沉声说:“马上来。”
任燚瞠目欲裂:“不是!不是!”他只觉百口莫辩。在宫应弦眼里,他怎就成这样人!
“你也让觉得恶心。”宫应弦在任燚耳边吐出最刻薄、最毒辣话语。口不择言也好,呈口舌之快也罢,此时此刻,求生本能让他只想用尽切手段,阻止那心如刀绞痛。
他恨任燚,他恨属于别人任燚。他恨任燚让他堂堂个警察,竟然生出想将人囚禁起来、让其专属于自己冲动。
任燚眼中再无光彩,整个人就像被抽空魂。这句话,几乎将他推下无间地狱。
宫应弦觉得他恶心。他最喜欢人,觉得他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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