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沙哑不已。
宫应弦把任燚扶坐起来,靠在床头,给他倒杯温水:“慢点喝,别呛着。”
任燚咕噜咕噜喝整杯,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宿,完全脱水:“再来杯。”
宫应弦又给他倒杯:“喝完水就吃点粥吧,吃饭才能吃药。”
任燚茫然地看着他:“你送回来?”
邱言何等机敏,听宫应弦不寻常口气,就有猜测:“你是不是在他家?”
“……是。”
邱言沉默,这沉默令宫应弦莫名地感到紧张。
“那你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用,有份文件好像填错,跟你确认下,顺便给你说下那两具尸体初步检查结果。”
宫应弦偷偷松口气:“好。”
聊完正事,邱言道:“你既然回家,那给你放两天假,你不能再这熬,怕紫焰没抓住,你先把自己累病,欲速则不达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听说昨晚是任队长去捞井下尸体,还听说他发烧?”
上倒些酒精,耐心地将任燚身体擦遍。
忙完之后,天彻底大亮。宫应弦已经疲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,而且非常饿,但他连吃饭力气都没有,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下。
宫应弦小心翼翼地歪栽在任燚身边,将身边人轻轻抱进自己怀中。
真暖和啊,好想直这样抱着他。
这段时间失眠,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太忙,而是戴着那副面具出现紫焰,将他内心深处埋藏着恐惧与痛苦彻底勾出来,他必须竭尽全力地去查案,去抓捕凶手,旦停下来,哪怕只是稍微有胡思乱想空暇,就会陷入难以自拔地黑暗之中。
“你不记得?”宫应弦伸手探下任燚额头,“好像没之前烫。”他把温度计递给任燚,“再量下,看降温没有。”
任燚没有接,仍然呆呆地看着宫应弦。
他现在反应有些迟缓,脑子里只想着他生病,宫应弦在照
挂电话,宫应弦吁出口气。
突然,任燚睫毛抖抖,身体颤动是苏醒迹象,宫应弦逃也似从床上翻下去,拉过张凳子坐在床边。
半晌,任燚醒,他只觉大脑昏昏沉沉,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痛,浮肿眼皮也难以支撑开来。
宫应弦手撑着床,弯身看着他:“你醒。”
任燚看着宫应弦,张张嘴:“好渴。”
“对,冻夜。”
“真是麻烦他太多,晚点去医院看看他,代表分局送点补品。”
“呃,不用。”
“怎?”
宫应弦迟疑道:“他没去医院,他在家养病。”
所以他害怕休息,甚至害怕睡觉。
可是当他抱着任燚,他心瞬间就安定,所有悬空、未知、焦虑情绪,都随着任燚传递给他温度而缓缓地回落,他甚至完全遗忘他入睡必备枕头,仅仅是这样抱着任燚,就足够他沉入安眠——
也不知睡多久,宫应弦被电话铃声吵醒,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放在耳边:“喂?”
“应弦,你在家吗?”邱言声音响起。
“……嗯。”宫应弦看看旁边仍在昏睡任燚,“怎,要去分局吗。”他第次不想上班,不想离开这个温暖得不像人间小小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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