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你吧。”宫应弦接过他手里碗。
任燚简直以为自己听错,这下更是震惊得无法思考,他下意识地说:“不、不用吧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宫应弦舀起勺粥,有些别扭地递到任燚唇边,“吃。”
任燚怔怔地望着宫应弦,僵硬地张开嘴,吃口。
宫
“对,正在查身份,刚才言姐跟说是两个女性,个成年个儿童,可能是母女,母女失踪话是很好查。”
任燚现在没有力气生气,只是想到受害者还有孩子,就感到很悲伤,而生病更加重这种悲伤情绪,让他胸口堵得慌。
“这对母子应该很快就会为们找到凶手,凶手多半对她们有很深情感,无论是爱还是恨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现在还不确定她们是被烧死还是死后被焚,之后又被扔进地基井这种永无天日地方。大部分纵火犯并不热衷于杀人,死人只是纵火附属伤害,但这对母女遭遇显示出凶手对她们强烈恶意,无论是焚烧还是深埋,在宗教上都有惩罚邪恶意味。这不是随机杀人,凶手跟她们认识。”
“降温,早上量有39度。”宫应弦道,“王医生说如果晚上没退烧,再来给你打针。”
任燚看看餐盘:“你也没吃饭啊。”
“没有,太困,睡会儿。”
宫应弦把餐盘摆在床上,拿起碗递给任燚:“吃点饭,好吃药。”
任燚接过来,他早已经饥肠辘辘。
顾他。还有这样好事儿,不会是烧出幻觉吧。
任燚那泛红面颊、湿漉漉瞳眸和迟钝表情,跟从前潇洒硬朗形象判若两人,宫应弦从未见过这样任燚,哪怕是上次住院时候也不曾见过,看上去是那虚弱、可怜,他暗暗做个吞咽动作,看着任燚目光几乎不舍得挪开,心里也软成滩春水,他轻咳声,打开体温计盖帽:“啊,张嘴。”
“啊……”任燚乖乖张开嘴。
宫应弦把体温计塞进他嘴里:“两分钟拿出来,去厨房热下粥。”
任燚含住体温计。
任燚努力消化这段话,只觉胆战心惊,他手抖,碗差点掉在床上。
宫应弦眼疾手快地接住——连着任燚手起包起来。
俩人同时僵住,从那连接双手传递出令人心颤地热度,这热度又悄悄在向着他们身体蔓延。
宫应弦轻声道:“碗都拿不稳吗。”
“……”
当那煮得糊烂粥滑入咽喉,任燚顿觉嗓子干痛被缓解些许,他边吃边费力地调动起自己团浆糊思维:“咱们几点回来,那边谁在善后?”
“六七点,那边很多人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任燚点点头:“扬波和严队长都在,应该没问题。”
宫应弦没说话,任燚提到这两个名字,都让他不爽。
“那两具尸体呢,送去法医那儿?”
宫应弦忍不住说伸出手,轻轻捏捏任燚下巴:“听明白吗。”
任燚点点头。
宫应弦这才起身离开。
盛伯准备病号餐都放在保温箱里,此时温度刚刚好,并不需要加热,他拿出两个白瓷碗,盛满,又在碟子里放上几样清淡小菜,然后摆在托盘上,端进任燚房间。
“38.3。”任燚似乎清醒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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