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屋内
战士们和家属们正在边看春晚、边包饺子,还轮番表演个即兴节目,自娱自乐,好不热闹。
“老队长睡着吗?”
任燚笑笑:“睡着,老任很容易累,估计是吃不上饺子。”
“那可惜,今天饺子里有大虾仁,有干贝,鲜得很,指导员只有在办年货时候才不抠门儿。”
曲扬波白他眼:“懂什叫理财不?你以为管财务很容易,想花就花啊,你们天天吃好穿好用好,都是针线省下来。”
也许、也许是庞贝博士擅自做,也许那个协议跟他之前签过几份没什差别,也许宫应弦根本就不知情?
对,事情还没有弄清楚,他不该太早下论断。他直都觉得那个庞贝博士有些问题,尤其是宫应弦关于鸟面具记忆,真是那个王姓医生干吗?庞贝博士恐怕更有充分时间和能力吧。
尽管满腹怀疑,任燚还是不断地为宫应弦找着理由,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找理由,他在给自己找个,不去怪宫应弦理由。
他无法接受宫应弦会那样对自己父亲,让他父亲不断地回到最痛苦往事里,甚至开始混淆现实。
任燚握紧拳头,心脏仿佛被绑铅块,不断地往下坠。
任燚等他爸睡着,才有些恍惚地走到办公室,他没有开灯,在椅子里僵坐半天。
他听到窗外操场上战士们笑闹声音,因为他们正在用平时训练灭火用旧轮胎搭建个篝火,他还能听到娱乐室传来春晚舞乐,切都是喜气洋洋,温暖团圆,而他独自坐在没有开灯办公室,感到遍体生寒。
他瞬间就明白,明白庞贝博士为什要对他爸做深度催眠,也明白他们曾经欲言又止。
他不明白是,宫应弦究竟是什时候开始怀疑他爸,在怀疑他爸时候,又是如何看待他,这长时间以来,宫应弦是抱着怎样心态,看着他为其费尽心思地寻找当年蛛丝马迹?
他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还针线,妈呀。”
“这是修辞手法,多读点书。”
“你可闭嘴吧,咱中队没有人说得过指导员。”
“看整个支队也没人说得过,要是办个北京消防辩论大赛,指导员定第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他要问清楚,他要当面,看着宫应弦眼睛,问清楚。
他掏出手机,给宫应弦发条微信:你什时候过来?
宫应弦很快回复:尽量早,等。
任燚反复看着那几个字,直看到眼睛充血——
任燚走进洗手间,往脸上泼几下冷水,对着镜子调整好面部表情,才下楼。
今天原本可以成为个喜上加喜日子,如果,切都如他幻想中那样,宫应弦能接受他表白。可是现在,他甚至开始怀疑宫应弦接近他真实目。
毕竟,宫应弦曾经说过“觉得恶心”。
任燚抬手捂住眼睛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怎会这样?他竭尽所能地帮助宫应弦寻找凶手,宫应弦却怀疑他亲生父亲?!甚至隐瞒他、诱骗他签下免责文件,擅自对他爸进行深度催眠!
不,这不像是宫应弦会做出来事,他不会那样对自己,在他们经历数次生生死死,在他们拥有超越常人羁绊之后,他怎会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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