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上午在中队忙活,下午去医院把爸接回来,天都没闲着。”任燚说完,仔细观察着宫应弦表情。
果然,在听到任燚去接他爸回来时,宫应弦神色有丝异样。
任燚心也跟着沉,他刚想继续说什,战士和家属们已经向篝火围拢,显然是时间要到。
“快快快,把无人机升起来,副队你准备点火啊,哎呀你换个地方拍照,那里角度好,来来,10、9、8……3、2、1,点火!”
篝火瞬间被点燃,火焰下子窜三米多高,就像支冲天火炬,不畏寒风侵蚀,倔强地将黑夜点亮。
宫应弦走到任燚身边,喘口气:“还好现在不堵车。”他路飙车跑过来,就是想和任燚起跨年。新历年时,他们在险象环生中跨年,原本第次“约会”也泡汤,所以这个传统年,他心想着要补回来。
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,眼神有些恍惚。
“任燚?”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。
“哦。”任燚回过神来,“你不是、你怎这早就过来。”
“不喜欢跟那些亲戚相处。”宫应弦抬起手,按下车钥匙,后备箱缓缓打开,他对丁擎道,“后备箱装大堆年货,去卸下来。”
欢声笑语,任燚脸上笑容却十分僵硬,他不想被看出异样,便主动过去帮忙包饺子,只是直心不在焉,焦虑、甚至是有些恐惧地等待着宫应弦。等待他答案——
眼看要到午夜十二点,战士们将院子里篝火准备妥当,就等着整点那刻点燃,代替烟火照亮来年好运程。
任燚裹着棉服站在操场上,看着年轻战士们兴奋地在打闹,回想起多年前,自己刚进中队时候,是不是也跟他们样呢?
李飒叫道:“任队,快到时间,还有五分钟,叫所有人都出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
火是种怎样存在啊,它可以无情毁灭,也可以温柔照亮,它野性难驯,又可以为人所用,人类既要使用它,又要对抗它。
“哦,好。”丁擎早已经习惯宫应弦到处指使人,他吆喝声,“兄弟姐妹们有好吃,快来卸货!”
任燚看看时间:“马上跨年,们要点篝火,应该挺好……”他立刻意识到,篝火对宫应弦来说不可能好玩儿,便改口道,“你不想看话可以去里面等。”
宫应弦看眼操场中间:“没关系,这种程度火,已经不怕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累,怎没精神?”
这时,中队大门突然打开,辆黑色SUV缓缓驶入操场。那是宫应弦车,任燚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。
车停稳,车门打开,条逆天长腿率先胯下来,宫应弦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和牛仔裤,信步朝他走来,面上带着笑意。
任燚能听到身后些女家属在小声地惊叹。许多人第次看到宫应弦时都是这样反应,他确实拥有着得天独厚俊美容貌,可那不是自己喜欢他重点。
他聪明,他单纯,他执着,他诚实,他勇敢,他那那多美好品质,才是任燚深深沦陷、不可自拔原因。
也因此,任燚格外害怕面对真相,他害怕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宫应弦,只是受到表象蒙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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