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宫应弦之间出些问题,具体不想说,总之……就是这样,你别问。”任燚快速说完,转身往宿舍走去。
曲扬波愣愣,跟上来:“你们……行,不问,这事儿你跟叔叔说吗?”
“说过。”
“你……考虑好吗?”
“没什可考虑。”
宫应弦站在窗边,看着匆忙离去任燚背影,浑身都在颤抖。他飞起脚,咣地声巨响,狠狠将铝合金门踹得凹陷大块。
不行,绝对不行,任燚不能离开他世界,这个擅自闯进来、把他生活彻底改变人,是他辈子都要绑在身边!——
任燚开车回中队路上,由于情绪起伏太大,险些出车祸,在急刹车刺耳声音中,他终于清醒几分,把车停在路边,平复下情绪,才稳当缓慢地开回中队。
刚下车,任燚就撞上曲扬波,曲扬波奇道:“你上哪儿去?”
“去医院。”任燚闷声说。
呢?从前以为你把当朋友,你就是这对朋友?你当然希望像从前样,从前既能帮你查案,还能随便让你C,你上哪里找这方便有用‘朋友’啊!”
宫应弦急道:“你在胡说八道什!从来没那样想过!知道不该那做,只是想尽快抓到凶手,让你早点脱险,你、你不能原谅吗?”
透过模糊地视线,任燚怔怔地望着宫应弦,他轻轻地说:“不能。”这简单两个字,令他痛彻心扉。
宫应弦眼泪在眼圈里打转,他紧握双拳和紧抿双唇,都是在克制自己爆发出更激烈情绪。他从来、从来都不曾这样沮丧过。
任燚看不得宫应弦这样表情,再次想要离开病房,宫应弦却再次堵住他去路。
曲扬波没再继续问下去,他虽然近视,但不妨碍他察言观色,他早就看出来任燚这几天直不怎对劲儿,他开始以为还是因为孙定义,但是那种隐隐愤怒绝对是另有其因,现在这个“因”找到,他要是刨根问底,任燚保准跟他急。
任燚回到宿舍,用冰凉水洗把脸,然后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,呆住。
他似乎很久都没有照镜子,镜子里那张颓丧、苍白、冒着短胡茬脸,是他吗?难怪大家对他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,难怪他爸能看出他不太好,原来所有人都在配合他若无其事。
身边人都知道他在经历什,都迁就着他,
“换药?”
“不是,是去爸那个医院。”
“啊,难道你今天就把叔叔送回去?怎不跟们说声。”
“不是。”任燚闪躲着曲扬波眼神,“去把他东西拿回来,初七送他别去养老院。”
曲扬波皱皱眉:“什意思,要换地方?为什?”
任燚怒极攻心:“滚开!”
宫应弦浑身震,看着任燚眼中激怒,突然就没有力气。个人,能用句话、个眼神就让他溃散,也只有任燚。
任燚推开宫应弦,逃出病房,跑到前台时,护士长拦住他:“任队长,材料还没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任燚脚步未停,快速离开医院,朝停车场跑去。
他要尽快离开有宫应弦地方,尽快让宫应弦气息和神情、触感和声音,从自己感官里消失,否则,他害怕自己会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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