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之絮
胸膛剧烈起伏着，他仰望着任燚，目光畏惧之中又带着明显兴奋。
任燚寒声道：“滚。”
“
跟你交换。”方之絮露出
个病态笑容，“你告诉孙排长是怎
死，告诉你在文辉商场看到
什。”
“臭小子，你想戏弄大人，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斤两？”
“那为什要说。”方之絮冷道。
“那你为什要来？”
方之絮眯起眼睛：“你跟想象中不样。”
任燚笑着摇头：“你这句话，都不知道怎接。”
“当时，孙排长为什牺牲？”方之絮看着任燚，“新闻报道很模糊。”
“不要。”方之絮显然不喜欢任燚把他当小孩子看待，他故意叉着腿坐在沙发里，以增加自己“面积”。
任燚道：“今年高考吗？成绩怎样？想考哪个学校？”
“还行，上个本没问题。”方之絮撇撇嘴，“能交差就行。”
“向谁交差，父母？”
“还能有谁。”方之絮说到这里，口吻已是不屑。
—
宫应弦那天说话，确实让任燚有些担心，于是他每天都给他爸打电话，确认他爸在新地方过得怎样，每次也都得到令他放心答案。
冷静几天后，任燚开始重新思考他和宫应弦关系，他还是无法对宫应弦做事释怀，可每每看到对方沮丧焦急模样，他心就会跟着揪痛，他意识到哪怕到这个地步，他依然本能地不愿意让宫应弦难过。
他面唾弃着自己，面挣扎于该如何与宫应弦继续合作下去，甚至于，他和宫应弦未来究竟会是什样子？
这些天俩人之间唯联络，是宫应弦让他用官方账号，发布些告诫未成年人注重消防安全案例，以此来刺激方之絮。
任燚脸色微变：“你问这个做什。”
“只是想知道，不行吗？”方之絮死死盯着任燚，“想知道个英雄是怎陨落，为救个小男孩？怎救？为什偏偏死是他，他死前说什，他有没有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任燚低吼声，两眼冒火，“滚出去，不然就把你扔出去。”
方之絮不服气地说：“凭什，只是想知道发生什，为什牺牲是孙排长而不是你呢？”
任燚猛地从沙发里站起，几步走到方之絮面前，揪住他衣领，将他整个人提起来。
“这可是为你自己。你应该好好读书，大半夜不睡觉，跑去那种地方干什？”
方之絮眨不眨地看着任燚：“你真想知道吗？”
任燚失笑：“你不要故弄玄虚，你要说，就赶紧说，大人真很忙。”
方之絮翘起二郎腿：“说，你会告诉警察吗？”
“如果你说信息有用，当然要告诉警察，本来就要配合警察办案。”
任燚照做，然后很快就凑效，个周五下午，方之絮出现在凤凰中队。
方之絮穿得很休闲，肩上背着个大书包，以书包下坠姿态来看，里面显然装许多书。
任燚蹙眉看着他：“你来中队做什？”
“刚下补习班，正好路过。”方之絮顺顺头发，打量着会客室，“跟前两年来没什变化嘛。”
“个会客室能有什变化。”任燚道，“坐吧，喝饮料吗，有可乐和牛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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