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燚闭上眼睛。
“现在分局压力非常大,因为直没有抓住紫焰这个主谋,造成这多恶性犯罪事件。”曲扬波摇摇头,“这辈子第次见到这样犯罪组织,这几个月,太可怕。”
“这个组织,很可能……咳咳……已经存在很多年,只是没被发现。”
“是啊,也许过去很多火灾案件,都被他们伪装成意外。”曲扬波道,“哦,说几个好消息吧,安家小区案子,被移交警方,邱队长要求们重做火灾调查,发现这可能是起伪装成意外纵火骗保案,最大嫌疑人就是那个丈夫。”
任燚眯起眼睛,想起那个丈夫面对妻子死亡痛哭流涕模样,突然感到阵阵地反胃:“确定吗?有多大把握?”
闻言,任燚倒也不觉得意外,他见那多半死不活被从事故现场里抬出来人,对自己伤亡,他都有心理准备。
他们能活下来,已经是上苍莫大恩德,何况,在生死关头,他和宫应弦还互通心意,岂不是因祸得福?
此时,尽管身体难受得无法动弹,他还是微微转动脑袋和眼珠子,寻找着什。
曲扬波马上就明白:“宫博士住天院就跑,谁也拦不住,听说他们找到白焰,这两天就要实施抓捕,这次品鲜火灾,可能跟白焰也有关系。”他掏出手机打着字,“对,他说你醒就要通知他。”
不会儿,医生来,给任燚检查半天,满意地说:“任队长,你恢复能力真是不错。不过还是希望能少看到你。”
当任燚在医院醒来时,他盯着那片熟悉、雪白天花板,心里五味陈杂。
这是这年多来第几次进医院?多到他都想不起来,这次好像比以往都严重些,他浑身都在痛,体外皮肤肯定是多处冻伤,体内脏器也遭到氨气侵蚀,他有些担心会不会留下什后遗症。
宫应弦呢?宫飞澜呢?他们怎样?
任燚想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只发出声粗哑地低吟。
床褥摇晃下,身边个人影凑过来,是曲扬波。
“也不知道,
任燚笑笑:“谢谢你医生。”他咽半天口水,总算能说话:“睡,几天?”
“两天半。”医生道,“你这次定要多休几天,不要像宫博士那样,真是急死人。”
医生又嘱咐几句,才离开。
任燚问道:“扬波,冷库,怎样?”
曲扬波轻叹声:“死个老师三个学生,还有几个致残。方之絮已经被逮捕,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,没想到也是个畜生。”
“四火,你醒!”曲扬波兴奋地说,“你总算醒,你等等,叫医生。”他按下呼唤铃,然后仔细端详着任燚脸,轻叹声,“你他妈这次真差点挂。”
任燚张张嘴:“宫……”
“他没事,飞澜也没事,你先担心你自己吧,你抬出来时候几乎没气儿知道吗。”曲扬波骂句脏话,“这年你进多少次医院。”
任燚听到那兄妹俩都没事儿,顿时松口气,他勉强扯扯嘴角:“水。”
“你现在还不能喝水。”曲扬波拿过个杯子,用棉签沾着水给他润润嘴唇,“你呼吸道被灼伤,接下来个星期都只能靠导管进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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