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又聊会儿,病房门突然被急迫地推开,宫应弦带着身寒气,风尘仆仆地进来。
任燚看到他,眼前亮。
曲扬波挑挑眉:“行,这回真不用叫丁擎过来,也走啊。”
宫应弦朝曲扬波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曲扬波眨眨眼睛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曲扬波拍拍任燚脑袋:“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想这些,好好养伤就是。”
任燚瞥曲扬波手机眼:“他回吗?”
曲扬波嘲笑道:“看你这点出息。”他打开手机看看,“没回,要不打个电话?”
“咳,不用,不着急。”
“不着急吗?”
但看邱队长对这个人很怀疑。那小子真是个杂碎,据说他们女儿是脑瘫,出生之后他不闻不问扔给女方和娘家,他有段时间沉迷直播,给什主播打赏十几万,却不拿分钱给女儿看病,这种人怎可能没嫌疑。”
任燚越听越恶心、越愤怒:“可之前看火调科报告,线索、证据都挺清晰,也不是复杂案子,为什之前没发现纵火嫌疑?”
“据说是利用无线技术远程造成电器短路,所以他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“这是根据保险那个匿名举报才去查出来?”任燚皱起眉,“如果没有这个举报,岂不是就这让他逃脱?火调科怎会有这种疏漏。”
曲扬波无奈道:“你也知道火灾调查困难度有多大,而且那是个谁都不愿意去部门,人又少,熬出资历还愿意留下来更少,有时候还是得靠警察。”
宫应弦走到床边,弯身看着任燚,轻声说:“好点吗?”
任燚咧嘴笑:“不算什。”
宫应弦大手温柔抚摸着人与头发,看着他快速消瘦、憔悴脸和没有血色嘴唇,你心疼极:“很想陪着你,但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,听说你们在抓白焰,抓住吗?”
“已经发现
“不着急。”
“谁着急谁心里清楚,反正不着急。”曲扬波摸摸肚子,“会儿丁擎来替,得回趟中队,都饿,要不要给你拿点书?”
“不用,你让丁擎也别来,住个院而已,不用照顾。”
“说什胡话。”曲扬波看着任燚,“你也没个家人照顾你,们就是你家人。”
任燚微微笑,心中暖烘烘。
任燚沉默。曲扬波说得没错,并没有专门院校开设火灾调查专业,所以火调科要是因各种原因退出前线消防员,要是通过国考被分配或社会上招聘合同工,在这种情况下,常年人手不足。比如张文这样合同工,年轻,有前途,保险公司开出工资肯定比他现在拿到多得多。
曲扬波安慰他道:“经过冷库役,现在网络上舆论反转很厉害,如果安家小区案子真是纵火,那就能彻底还你清白。”
任燚平静地说:“已经不在乎。”又跨过次生死关,他又岂会看重不相干人三言两语。他还活着,他和宫应弦心意相通,他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人。
“你可以不在乎他们怎说,但你不能不在乎总队对你处罚吧。这些都会影响总队处理意见,至少你能留在中队。”
任燚点点头,感到心气儿舒畅需要:“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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