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应弦做他穷于辩解事,害死邱言,也害惨他,他知道等待自己不仅仅是被开除出消防系统,还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。
但是,他心中有另外个声音在苦苦争辩。那就是宫应弦几次三番舍命救自己,那些生死存亡瞬间选择,是最本能选择,绝不可能是假。
他不相信宫应弦完全不在乎他,也许,只是宫应弦对他在乎,远比不上那纠缠其十九年执念。
郑培看出任燚脸上矛盾挣扎:“问你个简单问题,在电话里告诉过你,张文身份宫应弦早就知道,但他却选择隐瞒所有人,这件事你问他吗?”
任燚沉默着。
这声怒吼,并没能宣泄任燚心头压抑,反而牵动他新伤旧伤,疼得他脸都白。
郑培冷漠地看着任燚窝着腰,困难地喘息,等他缓过去,继续发射软刀子:“任队长,你是个好人,所有人都这说,你可能还算个聪明人,但你跟宫应弦相比,就太蠢。不知道你是被他职业迷惑,还是被他身世迷惑,还是被他外表迷惑,他说什你都信,让你做什你都照办,这是个正常成年人行为吗?”
任燚张嘴提气,想要为自己辩解,但被郑培抢先道:“你们之间关系,听过些风言风语,对性向没有意见,但如果是真,能帮助更好理解你在面对他时种种行径,甚至为他甘冒窝藏、包庇、协助通缉犯违法风险。”
郑培眼神、口吻、说出来话,令任燚整张脸都发烫,就是要他当街出柜,恐怕也不会比这刻更难堪。
而郑培依旧不留情面地说:“关于十九年前案子,和现在这些案子,你所获得八成信息,都来自于他,对吧,你就没想过他会骗你吗?”
郑培露出“果然如此”表情,他摇着头:“你已经从被他欺骗,退化到自欺欺人。为什?别告诉因为什伟大爱情,如果他放任黄焰那枪不是打在防弹衣上,而是打在你头上,你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。你逃避究竟是他,还是你自己心里怀疑?”
“你到底想证明什?”任燚瞪着郑培,龇起牙,“证明被他骗
任燚嘴唇颤抖着,艰涩地说:“自己做调查……”
“可你调查,有多少是基于他给你信息做先入为主预判?”郑培犀利地说,“直到现在,潜意识里你还是在维护他,其实你也是在维护你自己,因为你在信任他、为他付出这段时间里,有太多沉没成本,你比谁都害怕他是在骗你、利用你,让你所做切都变成错。”
任燚用通红眼睛瞪着郑培:“不是第次怀疑他,很多事也有自己判断,你介入这个案子才多久,你又解多少?”
郑培咄咄逼人令任燚深感羞辱,在郑培嘴里,他好像成个没脑子没底线,不惜违法乱纪也要帮情人为非作歹蠢货。他从前也因为信任危机跟宫应弦发生过非常大争执,可最终还是重归于好,那是因为他们之间信任是经历过几次生死才建立起来,牢固而厚重,这其中盘根错节爱恋、欣赏、信任、同情,连他也难以分辨得清,何况郑培个外人!
可他愤怒同时,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,那就是郑培质疑并非没有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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