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,护士照常进来给他吊水。
他能感觉到外界响动,但完全不想做出任何反应——直到那个护士把捂住他嘴。
任燚惊,立刻就要挣扎,但那护士却把手机放到他眼前,他看着上面画面,浑身僵硬。
次正常带队出警是什时候,他好想念他中队,想念他兄弟们,可他还有什脸面见他们?
他愧对他兄弟,愧对他父亲,更愧对邱言,如果不是他,邱言就不会涉险,也就不会死。
而所有这些痛苦、愧疚、悔恨、恐惧,都是他深爱人加注在他身上。
早在宫应弦利用他父亲时,他就该警醒,就该重新审视这个人,但他软化在歉意之下,又抵挡不住那致命吸引。他将其归结为宫应弦犯次错,谁能不犯错呢,于是他忽略宫应弦缺乏共情力、以近乎冷酷理智去获取利益最大化性格。
可是,即便是他最生气那个时候,如果有人告诉他今天发生事,他也断然不会相信,不会相信宫应弦会放任他们去喂歹徒子弹。
他以为宫应弦因为童年阴影,造成无法弥补人格缺陷,但始终有正义与善良托底。
是他错吗?
这个错误代价太大、太大,他生都无法卸下这样愧疚和悔恨。
——
这两天几度昏睡几度清醒,任燚感觉自己就跟废样,即便外面没人看着,他也几乎没怎离开过病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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