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任燚接到陈晓飞电话,让他去支队趟,口气不善。
任燚隐约预感到什。
匆匆赶到支队,进陈晓飞办公室,门关,陈晓飞就指着任燚说:“你跟警察说什?”他明显气得脸都白。
任燚冷静地说:“陈队,你指哪件事?”
“哪件事?还有多少事?”陈晓飞怒道,“警察为什来问十九年前宫家纵火案细节?问问题明显就是把当嫌疑人。”
回到中队,他脸丧气,窝在宿舍里打游戏,饭也不想吃,累倒头就睡。
由于睡得太早,第二天比原定生物钟醒得还早。他起来洗个澡,在等待出操时间里,打开办公桌上放着文件袋。
里面是他即将要去学习些相关材料。
其实陈晓飞和曲扬波早就劝过他把硕士读,哪怕是在职,对以后发展有好处,曲扬波都在攻读博士,简历每行都能晃瞎人眼。可他这个人不爱学习,总是以忙为借口拖再拖,现在,正好是时候。
他想把材料看遍,但是心神不宁,眼睛盯着白纸黑字儿,却总是串行,他无奈放下材料,抓起手机,轻叹声,给他爸发条信息:伟大老任同志,亲爱爸爸,错,别生气。
下七天八夜都能适应,你老子这辈子有什是不能适应,用得着你干这种蠢事?!”
任燚已经很上火,但还是勉强压着:“反正、反正事情已经过去,只要去学习回来,上面就不追究,你能不能也别再提。”
“怎,不能教育你?你当上中队长不得?没有点分寸,没有点脑子,你要是为这个被开除,…………”
“不是没有被开除吗!”任燚音量逐级拔高,“宫应弦是为感激你当年救过他,也是为你好才答应。犯错也挨罚,你能不能少说两句。”
“说你不对吗?啊?”
任燚正色道:“根据当年中队各指战员出警报告,结合证物,做出与当年火灾调查报告不样分析,相信您也听说,这个案子很大可能是纵火,而不是z.sha。但是,在协助警方过程中,从来没有怀疑过您。”
“那为什警察来质问
他跟他爸置什气呢。不说这事确实是他错,就算他没错,他也不该发脾气。过两天,买上老任爱吃东西,偷偷带点酒,去和好吧。
他爸这事儿想通之后,他又开始想宫应弦,乱七八糟什都想,思绪是团乱麻,怎也梳理不开。
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下心理疏导,或者……去拜个佛,求个签?
很多事他已经看不清、想不通,他多希望有什超然力量为他指点前路,帮他省去那些千回百转,拨开那些云缭雾罩,直接告诉他答案。
人越做人,就越信神——
“你对,你都对。”任燚猛地站起身,用力之大,连凳子都撞翻,他抓起外套,“不想跟你吵,走。”说完扭身就走。
“任燚,你给站住!”
任燚走到门边,顿顿,最终头也没回地走——
任燚心情差到极点。他以为认识宫应弦这年,会是他人生中充满锦绣华彩年,没想到却是布满荆棘坑洼年。
问问他后悔吗?他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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