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敲门声响起,任燚快速站起来,收拾起脸上表情。
原来是盛伯催他们去吃午饭。
用完午饭,庞贝博士也赶到,他对宫应弦恢复效果表示惊奇,连连赞叹,他原本预测跟六岁时候相比,这次至少也需要两个月,却没想到八天时间,仅仅八天时间,宫应弦就已经从自闭状态里脱离,虽然思维和语言较之正常时候还有些迟缓,但这种症状很快就会消失。
这实在令人惊喜。
庞贝博士还会留下来观察段时间,但见他面上轻松笑意,任燚等人都放心——
“早知道这‘刺激’有用,就早点‘刺激’你。”任燚捏捏宫应弦脸颊,“不要再这样吓。”
宫应弦睫羽微煽,小声说:“你也……不生气?”那语气仍是不确定。
任燚轻叹声:“你还骗吗?”
宫应弦用力摇头:“再也不,如果不能说,就告诉你不能说。”
任燚点点头:“这段日子反复都在想,虽然生你气,可以后要是真没有你,该怎办,你要是没有,该怎办。”
“你真醒?”
宫应弦捧住任燚脸,怔怔地望良久,突然眼圈红:“对不起,没救出老队长。”
听着这话,任燚险险又要掉眼泪,他脸埋在宫应弦腿间,哑声说:“你这个混蛋,你为什要进去,你那怕火,那怕火。”
宫应弦也弯下腰,亲吻着任燚从衣领中露出来截修长脖子:“更怕你难过。”
任燚眼中潮气上涌,不觉揪紧宫应弦衣摆。
宫应弦恢复过来后,片刻也不得闲,先是跟邱言通个多小时电话,然后抱着笔记本在屋里闷下午,说是这次经历,让他想起些当年细节,他要把这八天里错过工作进展都补上。
任燚理解宫应弦,现在没有什比这个戕害太多无辜之人案子分量更重,而现在是真相呼之欲出关键时刻。
夜深,任燚把盛伯刚熬好田七炖鸡汤送去书房。
宫应弦手支着额头,手捏着笔,在
“不能没有你。”宫应弦抱着任燚,“绝对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然后又想,你并不是出于恶意骗,你只是不懂这样会多让人伤心,可以慢慢告诉你,可以像庞贝博士那样治疗你,可以让你越来越会体谅别人,要是不这做,谁还能做呢。”
宫应弦鼻头发酸:“对,只有你。”
“所以,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。”任燚笑笑,“还是生你气,但是爱你。”
宫应弦抱着任燚手在轻轻发抖,这双看似优雅却又气力惊人手,此时却好像连两片肩膀都要拢不住。
宫应弦顺着他脊椎抚两下,有些无措地说:“不要哭。”
任燚抬起头,扯动嘴角:“不哭,哭够,现在高兴都来不及。”
宫应弦好像说话舌头还有些不利落,他下下抚摸着任燚:“别哭,不怕,不怕。”
任燚直起身,看宫应弦会儿,破涕为笑:“你是因为什醒?是因为催眠治疗,还是因为跟……”他挤眉弄眼暗示宫应弦。
宫应弦改为揉着任燚耳垂:“其实,昨天催眠后醒来,就感觉好多,然后你又来……”他轻咳两声,“刺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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