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而且是非常有利证据,完全符合作案时间,完全符合特征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,接下来只要找到人就行。”
“正是因为这个,反而觉得更可疑,以紫焰行事诡谲,怎会留下这明显证据呢。”
“你觉得,那个黑衣人仍然是紫焰喽啰?”
宫应弦沉思道:“有别猜想。”
纸上若有若无地写画。
“怎样?睡前喝点汤吧,很补。”
宫应弦抬起脸来,眼尾泛着点薄红:“想起,想起老队长来救。”
任燚愣下:“你不用勉强自己去想火场。”
“没有勉强自己,记忆回来,它就回来,其实也没有全都想起来,但是多很多细节。”宫应弦凝眸看着任燚,轻声说,“那时候他来救,把抱起来,把面具脱下来给戴,把摁在怀里。他脸上东块西块烟灰,被汗糊得乱七八糟,看不清脸,但看到他鼻梁上那颗痣,于是记住救人,鼻子上有颗痣。”他看着任燚鼻子上那颗与任向荣相似痣,看得出神。
“什猜想?”
“明天早,送去分局吧,要先去验证些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任燚摸摸鼻子,想起宫应弦被烟熏得神志模糊时,对他说“叔叔,救救”,心里痛。
“如果早点想起来就好,知道老队长是救人,可这个认知远远比不上记忆中场景有冲击力,如果早点想起来,就会记得当时是多凶险,他是从死神手里把抢下来,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干别,也就不会……”宫应弦懊悔地说,“对不起,不该怀疑他。”
任燚温言道:“你是警察,这是你职责,所有真相,都是从不断怀疑里产生。”
宫应弦调整下呼吸:“你看养老院监控吗?那个拍摄到疑似紫焰男人。”
“看到,有没有什新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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